拿回手環的那天,我記得似乎還有一件大事發生了……
“什麼事情來著?”姬霄撓了撓頭,看向精神病院內內外外的各處細節,試圖從相同的情景,回想起些什麼細節來。
對了!我遇到劉某仁,是不是那天發生的事來著?姬霄在心底默默回想道。
這麼算起來,倒是合理了:自己事入院後沒幾天遇上的劉某仁和散仙,雖然具體日期記得不太清楚,但事情發生的順序大概還記得一些,按照這個順序推算下來,那應該就是同一天的事了!
這麼說起來,十號,就是劉某仁入院,並且試圖持械挾持護士的日子。
劉某仁這人甚至都不用花時間去說服:只要向他展現出有越獄希望的,在精神病院裡的話語權,他就會乖乖加入越獄的隊伍。
雖然透過威脅的方式,已經收穫了孫大樹的助力,但天知道他們精神病院裡的這幫子人會搞出什麼事情來,說不好隨時可能反水,背叛自己……還是先做一份越獄的計劃,做好第二手準備,多留個心眼兒,那才妥當,姬霄看向對面樓上值班室的方向,不動聲色地想道。
踹壞水管制造漏水,趁維修的兩個安保人員注意力被劉某仁的自殘引開時,偷走了膠紙,然後第二天他被放出來了……
“不對!啊……”想起了某件事情之後,姬霄突然覺得有種由衷的惋惜感湧上心頭來。
當時,看著這黑不溜秋的鐵柵欄,再加上病人們一個個瘋瘋癲癲,安保人員們又經常盯著自己找茬,新來的病人劉某仁又是個一言不合二話不說動刀子的狠角色……那時候,姬霄真把這座戒備森嚴的精神病院,當成了監獄。
為此,他還在和劉某仁在奪刀打鬥的過程中,偷偷藏下了一塊碎玻璃,以備將來可以當作刀子用,結果一直到自己成功越獄,都沒有用上過一次……
現在想起來,除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底牌沒有用上的惋惜之情,更多的,則是一種看著過去的自己,感到滑稽可笑的感覺吧。
然後……我應該是在和莊風的談話之後,被他送到了海綿房,在那裡談妥了關於靈魂技術的條件。之後,為了做做樣子,直接又被關了一天。
“這段時間,我幾乎一直都在精神病院裡,或者是在做越獄的準備,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即便能不為人知,在三更半夜出去辦事,又能做到什麼呢?”姬霄十指交錯握拳,捫心自問道。
在入院之前,於杜致勝提供的安全屋裡面躲藏的時候,他倒是曾經在電視上見過天逸公司老總李謀的弟弟,也在拍賣會場裡面見到了《淪陷區》背後的主謀——李謀,這些事情,即便他回到了過去,在同樣的路口面前做出了不同的選擇,也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李謀的弟弟在電視上出鏡,已經是一兩天前的事情;至於李謀,他就光明正大地站在會場裡面,自己,又能拿他怎麼樣呢?
想到這裡,姬霄不甘地低下了頭,嚥了一口唾沫。
他心底很是清楚,更加明白了一件事:無論如何,自己在短時間內能夠利用上的來自“未來”的情報,就只有關於那個地下車賽這麼一條——無論是舉辦地點還是參加者的車子上裝載的武器,自己都記得一清二楚。
一定要搞到車子,一定要贏下那場比賽!只有那樣,才能為改變未來,踏出堅實的一步!他攥緊了拳頭,在心底暗暗發誓道。
不一會兒,孫大樹的手下就拿著那堆書架書籍之類姬霄點名要的東西進來了,安裝好書架,將書籍擺放整齊之後,一個安保人員盯著門外,眼神看向其它地方,歪了歪頭:
“雖然已經被無罪釋放了,但還是要多看點法律知識,改過自新為好。”說完這句話,幾個人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法律知識?姬霄有些狐疑,站起身來,看向書架上的一本本書。
一行人故作神秘地在臨走之前留下這句話,一定另有深意。
果不其然,他在書架上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一瞬間,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本套個書皮實則裡面只是厚厚的白紙,是本深藏不露的筆記本的物事,外邊套的書皮,叫《玄盟法典》。
“搞本《玄盟語詞典》當封面都行啊,怎麼又是這玩意……真是緣分。”他一邊苦笑著,一邊從書架上,拿下了那本有著熟悉封面的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