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順利打暈了落單的那個黑衣人之後,就該開始處理這個不省人事的傢伙,把他藏起來了。
一名昏迷不醒的成年壯漢,可不像什麼考試時帶的小抄:並不是想藏,就能夠順利藏住的。
想到這裡,庫帕提議道:“要不……我們乾脆直接把他揹回去算了?”
“……揹回去,丟在那大堂門口附近的綠化帶草叢裡,這麼一來,要是到時候想借這個昏迷傢伙來製造些什麼動靜,也會比較方便。”
聽聞此言,姬霄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了一旁的庫帕。
那神情都讓庫帕有點納悶兒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你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這麼想的?”姬霄不可思議地反問道,“剛剛我們一路上沒有引起任何注意,那是因為離得遠,而我們又穿著和他們一模一樣的制服,這才看不出什麼古怪來。要是現在揹著這個傢伙出去——我敢打賭,只要有一個人看到了,我們就會立刻被通緝。”
三個人先後上廁所去了,最後只出來了兩個睜眼的,最後那個昏迷不醒被抗在肩上——要說這裡面沒古怪,誰信吶?總不能是進廁所裡面喝酒去了吧!
“要不把這人藏在工具間裡?”
姬霄搖了搖頭。
“要不……把這人藏在廁所裡,在外面放個正在清潔中的牌子?”
姬霄又搖了搖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到底怎麼辦吧!”庫帕也是有些急了,不耐煩地嚷嚷道。
啊?
被這麼吼了一嗓子之後,姬霄愣了一下,三兩秒之後,才笑著搖了搖頭,慢慢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讓你安靜一會兒,讓我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計劃。”
沉默片刻,他又繼續說道:“不過,無論怎麼處理這人,都不能把他帶回去,得把他藏起來——如果需要用昏迷者製造假資訊,昏迷的人,有一個就夠了。”
說完,姬霄指了指身後廁所最深處的那個狹窄的雜物間:“把手腳反綁,嘴用什麼東西悶上,丟在這廁所裡面,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發現。要是保潔員來開雜物間……”
“要是清潔工開了那雜物間……?”庫帕順著他的話茬向下問道。
“開玩笑,都這個點了還哪有人打掃衛生?”姬霄微笑著反問道。
……
雜物間裡面果真裝的都是雜物:裡面有一些塑膠帶剛好拿來綁緊手腳;垃圾袋則是拿來做成了那黑衣人的“眼罩”,遮蔽他的視線;嘴裡則是塞上了一團擦手的硬紙巾,不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呼救,鬧出動靜。
臨走前,姬霄還不懷好意地將那人的腳部高高吊起,用一道垃圾袋作為“繩索”,綁到了那雜物間裡,本該是用來掛各種器械的掛鉤上——把那人如同乾癟的鹹魚一般半吊了起來。
這麼一來,就算他醒了過來,手部綁的好幾道束縛,加上視野受限不能視物,就夠那人忙一陣的了;最後想要解開半懸在空中的下半身的死結的時候,又得費上好一般氣力——懸在空中無法借力,難道他還能靠體重和核心力量直接把這門拉跨掉不成?那就不大現實了。
設下重重難關,做完這一切之後,姬霄這才反鎖雜物間的小門,扒著廁所門翻了出去。
對著鏡子檢查了一番自己的易容,確認了一番聲線,連續用這副聲音說了一大番毫無意義的練習語句之後,他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出了公共廁所,向著倚在外面牆上看風,早已等候多時的庫帕揮了揮手,離開了“犯罪現場”。
在剛才確認易容並無破綻的過程中,他早就想清楚了接下來行動的大部分細節,當即開始向庫帕低聲解釋道:
“剛剛打暈這個人,收穫很大:不但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帶消音·器的手槍,還成功藉助他的耳機作為切入點,駭入了整個行動的通訊頻道——現在,所有人的動向,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接下來要乾的事情很簡單:我們已經成功將門口的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一個了,接下來只要遮蔽了另外一個人的麥克風,截斷他的通訊資訊,我們就可以直接出手將他制服——把這最後一個人也給悄無聲息地換掉。”說到這裡,姬霄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把控制出入口的兩人都給替換掉,就到你出馬的時候了:到那時候,你就可以直接掃描那人的臉,把他或者剛才打暈塞進廁所的那人的面部資料輸入進去,現場製作出一份一模一樣的面具來,裝作門前唯一的守衛——要是有人問起,就說另外一人去上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