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嗎?正當眾人這麼想著的時候,姬霄出手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出了戰斧,在眾人尚在猶豫時,那斧子便已經脫手,飛了出去,砍在什麼不可見的東西什麼,濺出一些應當是血的液體,落在地上,好幾秒才從那種透明的顏色變回了屬於喪屍的綠色。
其他四人剛聽到門開啟,轉頭去看,那斧子便已經砍在隱形喪屍的胸口,一擊斃命,沒有人看清姬霄是怎麼出手的。
好快的速度!即便是同伴,都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你們,放鬆警惕了。”姬霄淡淡說道,話中有些警告的意味。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現場買一副熱成像鏡,那隱形喪屍的屍體便化作了光點,消散在了空中。
“只能等下次再試試了,到底能不能用熱成像儀看到這透明人。”姬霄有些遺憾地說道。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看著姬霄輕描淡寫地撿回斧子,眾人也沒法揣測出他的用意,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
“觀察,並等待,”他看向“工廠”的方向說道,“先搞清楚內部人員的出入規律,還要搞清楚透明人的特性,我們才能出手。”
磨刀不誤砍柴工,姬霄深知這個道理:要是盲目動手,可能就會腹背受敵,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還有多少時間呢?這麼坐著乾等著,姬霄也是有些不耐煩了,他大手一揮,留下一句話之後,便揚長而去:
“你們盯著,我去試試那透明人的厲害。”說著,他義無反顧地走出了安全門,眾人還沒來得及攔,他便已經走遠了。
“要是被透明人打傷,又該怎麼辦……”眾人都有些擔憂。
姬霄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那股憋屈的氣消了之後,他也是慢慢地遠路返回,並沒走多遠。
這大白天的可沒法用熱成像儀——就算用了,以喪屍那低於常人的溫度,恐怕也很難看出個溫差來。
萬幸的是,在這散心的幾步路的過程中,沒有遭遇隱形喪屍,懷抱著這種帶著些許僥倖的心理,姬霄再次回到了天台上。
要看出工廠的規律,隱形喪屍的規律,都只能等。
夜幕來臨的比想象中的要快。
既然到了晚上,姬霄也再無等待的理由——就算他坐視不管眼前的所有事,再過個兩三天,他也要迎來死期了,想必剩餘的幾人也是有些物傷其類,才會一路跟隨到這裡,想要做些什麼。
黑衣人的車子返回了,依舊像白天那樣停在外面的車位上,本人則是進入了那間平平無奇的建築中……沒人知道他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出來。
這些理不清的雜念,一絲一縷地纏成了一個線團,讓姬霄不禁感到有些焦躁。
可這怒火中燒的時候,他竟出奇地感受到了背後傳來的一絲寒意。
他轉頭看去,視野之中果然出現了一個極淺的身影。
“能看到的話,就不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了。”姬霄喃喃自語道。
可憐的透明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傻愣愣地走了上去,想要藉著著隱形的優勢偷襲,卻是被姬霄毫不留情一斧子砍死,化作了飼養魔斧的食糧。
帶著這個好訊息,他腳步輕快地回到了天台,卻發覺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空氣在這並不算小的天台上,就像凝滯不再流動一般,令人窒息。
“怎麼了?”姬霄似乎也察覺了些什麼,緩緩問道。
七十剛要說些什麼,九十伸手攔住了他:“還是我來說吧。”
“我的感染度,九十八了。”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其餘四人卻都能聽出那聲音之中,輕微的顫抖。
什麼時候會完全感染?什麼時候會死亡?死了之後,人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
未知,帶來恐懼,因此而去胡思亂想,則帶來更深的恐懼。
“透明人能用熱成像儀看到。”姬霄試圖岔開話題。
“我可能……看不到了。”九十有些喪氣地說著,姬霄狠狠地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