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好陰險,好賤啊。”兩人可謂是心有靈犀,於萬里一下子就聽懂了他的意思。
“你也能想到這個主意,你也狠,你也陰險,你也是賤的不行啊!”
兩人像是影視作品裡的大反派一樣,在船頭桀桀地笑了起來,船尾四顧周圍勘察情況的陳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額咳,額咳咳咳!”姬霄走到陳文身邊,開始用力地咳嗽起來,直到陳文轉過身來,他才停止了這番動作。
他舉著手中的護手雙鉤,看向陳文,無比真摯地說道:“陳,陳什麼……對!陳文同志,我們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
“一條船上的……”姬霄的聲音越來越弱,怎麼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自己要說的歇後語叫什麼。
“一條繩上的螞蚱?”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不是這個!”姬霄回了一句,“算了,想必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以及當下的處境。”
“我們現在離海岸已經很近了,但是這艘船已經經不起幾次打擊了,我們呢,需要這麼一個誘餌……”姬霄環顧四周,突然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作無比驚訝狀,看向了陳文的方向,“經過我們的探討,覺得你是再好不過的人選!非你不可!”
“真是太光榮了!”背後再次傳來一個高昂的聲音。
“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陳文真是欲哭無淚,看向兩人,在姬霄面前,他近乎連舉劍相向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嘛……好像是沒有了。”姬霄皺著眉,思考了一番。
“建議你不要舉起那把劍哦,劍是打不過雙鉤的。”這次,倒是於萬里率先發言。
“是的,不是說所有劍都打不過雙鉤,是目前的情況下,你的劍是打不贏我的。”姬霄補充了一句。
若是不認識他們倆的人,或許早就被氣得大打出手了,可他面前的陳文知道,這兩人的話語並沒有半點誇大,兩人是在用最為樸實的句子,威脅著他。
“如果你動手的話,我會用一把鉤子架開你的劍,然後用另一把挾持你的脖子,”姬霄看向他,認真地向他解釋其中的奧秘,“你被我挾持住之後,我估計就會把你一腳……這麼想來,可能還是英勇就義來得比較好。”
“可,可可,你們不是原諒我了嗎?”陳文顫聲問道。
“誰說我們原諒你了?”姬霄反問道,然後思索了一番,“哦,你是說剛才救你那一下啊,那是出於我個人的道義。現在的話,是出於公義,以及復仇的怒火。”
“少數服從多數!”後面補了一句,在此之後,不知為何思考了一陣的於萬里又緩緩開口問道,“這個……不算殺人?”
“這個當然不算!”姬霄心頭沒有半點負擔,朗然回答道,“我既沒有親手殺他,也沒有將他推到必死的絕境里加以陷害,怎麼能叫殺人呢?這是一個小小的懲罰。”
看來,在他的理論裡,只要不是直接推到岩漿裡火化,都算不上必死的絕境吧。
“‘毛血旺’大人真是太慷慨了!太仁慈了!實為我輩之楷模!”於萬里歡呼著,完全忘記了姬霄已經更換賬號這回事兒,高聲讚頌著他以前的遊戲角色名。
但沒等陳文反應過來,姬霄又向他發出了下一條指令:“你看,地上有一條全新的繩子,這可是我剛綁好的得意之作……”
“你要做的,就是自己把自己綁進那個套兒裡,然後跳進海里面……”姬霄循循善誘地勸說著,背後的聲音也是不時應和著。
“很簡單的!”這是於萬里說的。
“不痛的,它們甚至都追不上你!”這是姬霄說的。
“這引開喪屍,其實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回還是於萬里。
“頂多就是海水冷了一點!”姬霄點明瞭一個缺憾。
“冬泳對身體很好的!”於萬里想了想,補充道。
“我要是不去……”陳文的問題還沒說完,面前的姬霄便是收緊了渾身的肌肉,拿這雙鉤互相擦了一下,發出“昌”的一聲輕響;船頭的於萬里則更為直接,空出一隻手來,不斷將揹包內的冷兵器執灬兵器各式兵器往外拋,最後竟是連榴彈發射器都扔出了一把!
看到這裡,陳文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