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書肆那邊的所為,便被曝光了。
而曝光的契機是其中一個書生的夫子,那學生許久不曾去書塾好好的上課了,每當夫子問及,那學生總是說在書肆遇到了一本好書,想要好好的看完,否則無心學習。
夫子覺得看書不是什麼壞事,並且那書肆他也早有所聞,便只當學生是上進了,且還想著什麼時候去看看。
這不,瞅著了機會,夫子便帶著幾個老友前往了書肆。
書肆有個規矩,新去的,就引到專門看正經書的地方,而若是有人介紹去的,一般也都心知肚明,就會直接被引入那腌臢之地。
而夫子進去時,正跟老友說起自己的學生就在裡頭,書肆的夥計正好聽到這話,就問了他學生的名字。
夫子報了學生名字後,夥計心知肚明,畢竟對於那些‘尊貴’的顧客,夥計都是有印象的。
夥計以為夫子和幾個老友是那學生給介紹去的,就將他們給引到了學生所在的區域。
因為那個區域是分為裡外兩個空間的,外頭是書,裡面是床。
夫子和他的幾個朋友被帶過去後,也沒有多想,拿著書就看,然而一看之下,幾個老傢伙的臉色就從正常漸漸變作青紫。
因為裡面根本就不是什麼學問的書,而是一些穢物。
還不等他們怒罵出聲,來不及說一句‘豈有此理’‘有辱斯文’,裡頭就傳來了一陣不雅的聲音。
推門而入,幾人便見到幾個書生……沒穿衣服的那種,跟幾個妖嬈的女子廝混在一起,其中就有那夫子的學生,氣的夫子差點仰倒。
那夫子和夫子的朋友都是性格比較嚴謹的人,遇到這種事如何能忍?
於是,這件事就被曝光了出去。
在斯文神聖之地行如此苟且腌臢之事,自然是引起了許多讀書人的討伐。
事情愈演愈烈,書肆幕後老闆就被扒了出來。
有朱家的資本投入,老闆卻是一個村姑駱小菊。
而恰好這個時候,駱小菊的畫像被有心之人張貼了出來。
於是乎,駱小菊可謂是人人喊打,人人想要揪出而以示懲戒的物件。
原以為駱小菊的‘曝光度’夠大了,駱小菊肯定朵不住了。
但,一連十天過去,別說是廣大百姓沒有駱小菊的訊息,就是天星也沒能查到駱小菊的任何蹤跡,就好像駱小菊這個人完全的在這世間消失了一樣。
不過這十多天的時間裡,駱小菊和朱家是如何搭上的,甚至是駱小雨如何被朱家老太爺看上的,這些事情全都查清楚了。
哪怕朱家如今已經不在了,但是有些事情發生過,那就一定能夠找得到痕跡。
未卜先知。
是駱小冰下的定論。
無論是駱小菊‘偶然’救了朱家人,還是讓朱家在生意場上因為提供思路而轉虧為盈,都是一種未卜先知一樣。
因為,那些事在旁觀者看來實在是太過巧合。
而這世上真存在未卜先知的人?
比起未卜先知,駱小冰更願意相信駱小菊是重生的。
被一個重生人滿懷敵意的惦記,說不慌張是不可能的。
畢竟,有些事,駱小菊提前掌握先機,知曉動向,就好似有東風借力一般。
且,如今駱小菊在暗,她在明。
但,慌張也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