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無法,項修賢只得讓劉公公將牧貴平帶走。
“皇后在宮中想她這唯一的侄子了,讓奴才順便將人帶進京,不知項大人是否能夠通融一下?”
劉公公老臉堆笑,話也說的客氣,只不過這都搬出皇后來了,可沒半分客氣的意思,倒有想要用皇后威脅的意味在裡頭。
項修賢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齊天昊,見齊天昊點頭,項修賢這才同意了。
劉公公很得意,眉眼微微上挑。
而牧貴平父子倆走的時候,狠狠的看了一眼項修賢,似要將項修賢的模樣刻入骨子裡,然後伺機報復。
對此項修賢卻是依舊面色不變,他跟著攝政王辦事,要真怕人威脅,如今墳頭草都得割好幾茬了。
牧貴平父子倆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可是這次的案子確實要繼續審理下去的。
項修賢來得晚,所以再次問了一遍張財智那其中的細節。
“據本官所知,大興村村民足有上百戶,你如何只帶幾人前往搶人的?”
安安那案子是重中之重,可是那人特意交代關注的,所以他不得不問清楚。
“是駱家大房的範氏,是他們通知草民說大興村的男人們大都出去了,草民這才敢派人去搶的人。”張財智如實的交代。
而張財智這話一出,人群中便有一個婦人雙腿一軟,直直的跌倒在地,引來一陣騷亂。
項修賢抬眸朝著人群看去,拿起一旁的驚堂木正要敲下喊肅靜,卻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喊冤聲。
“大老爺,冤枉啊——”
隨著聲音落,眾人便瞧見一個婦人一臉狼狽,連滾帶爬的出了人群,跪在了堂前。
這人,正是駱小冰的大伯孃範梨花。
此時的範梨花形容狼狽,渾身顫抖,一副嚇壞了的模樣。
她很清楚,自己一旦被牽扯進來,便會被當成人販子論處。
下意識的,範梨花看向駱小冰,也不管駱小冰看著自己的眼神有多冷,範梨花便哭的悽悽慘慘,語氣哀求,“小冰,大伯孃往日裡對你那般好,你可得為大伯孃作證啊,大伯孃是真沒有跟張老爺合謀拐賣安安啊,你可一定要相信大伯孃啊。”
駱小冰看著範梨花這副模樣,面上不見絲毫動容。
駱家大房,三番幾次的害她,害她的孩子,她是一點都不想放過他們。
原本只能等回去了再做打算,這大伯孃既然出現了,她如何能放過?
“大伯孃,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我不得不佩服。”駱小冰一臉的嘲諷。
範梨花一聽這話,眼底劃過尷尬的同時,又十分的憤怒。
這該死的駱小冰,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她的面子!
“駱小冰,我可是你的長輩……”範梨花似乎忘記了這裡是哪裡。
“肅靜!”項修賢終於拍響了驚堂木,打斷了範梨花要說出口的話。
範梨花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說。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項修賢沉聲,頗具威嚴。
“民……民婦是大興村駱家大方的媳婦駱範氏。”範梨花沒見過這麼大的官,更是沒有見識過這麼大的官威,嘴巴磕磕絆絆的也總算是將話給說全了。
項修賢聞言,便問:“西河鎮張財智指認你是幫兇,此罪你可認?”
“大人,冤枉啊!”範梨花雖然害怕,可是記得喊冤,“那安安可是民婦的侄外孫,民婦疼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勾結外人賣了他呢?還請大人明察。”
三日前,羅城的訊息傳回了西河鎮。
範梨花聽到後便再也坐不住,讓自家的大兒子連同自己連夜趕車到了這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