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我成功培養出一個築基，那就等於是我改寫了他們的宿命，所能獲得的收益是數十倍百倍，甚至上千倍之多。”
她總結道：“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仙人喜歡開辦道場，授業傳道，門徒遍天下。
歸根到底，壓根就不是仙人喜歡這樣做，其實是修行需要。”
方知行嘴角抽了抽，嘖嘖道：“先種韭菜，再割韭菜，居然是這個模式！”
施雲卉不禁笑道：“用收割來描述，再恰當不過了。不錯，我們就是在收割宿命之力，藉此壯大己身，見天地，見眾生！”
方知行心頭迅速明瞭。
對此他和細狗想出來的動輒就屠城那種簡單粗暴的方法。
施雲卉等人採取的策略，那叫一個優雅絲滑，細水長流，聚沙成海。
韭菜一茬接著一茬收割，遲早有一天能把自己餵飽。
順便，她還能為宗門培養出一代代人才，簡直好處多多。
方知行忍不住問道：“假如我預設‘門人都無法築基成功’呢，成功率更高，對吧？”
施雲卉點頭道：“成功率確實會提高很多，但你的收益絕對不會高。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在下游建大壩，能得到什麼好處？”
也是，從來沒有見過在河流末端建大壩的。
方知行明白了，追問：“在雲龍大陸上，是不是所有的人口大城，都被你們霞飛宗的人給霸佔了？”
施雲卉搖頭道：“不是所有的人口大城都能滿足要求，除了人要多，仙氣必須濃郁，且周邊資源得充沛。
據我瞭解，白萩星雖大，但能滿足以上三個條件的巨城，著實不多。
即便有，也肯定被本土勢力，也就是五大仙城給瓜分掉了。
想當初，我在白萩星上飛來飛去，尋找了三四年之久，這才找到渾欽州城。”
方知行心頭瞭然，這番一問一答，解開了不少疑惑。
更難能可貴的是，透過施雲卉，方知行窺見了仙家門派的修行之法。
“萬幸，我只需要一座人口超過千萬的巨城即可……”
念及此處，方知行對於接下來應該如何完成條件1，心中基本有數了。
下一刻，他盯著施雲卉，目光閃爍不定。
施雲卉頭皮發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生是死，全在人家一念之間。
施雲卉心裡慌的一逼。
半晌後，方知行蹲下來，伸手在施雲卉的胸口劃了下。
唰！
一道血痕浮現出來。
血滴汩汩滲透出來。
仙人之血，蘊藏無窮能量，被金色血河吸收掉。
不多時，方知行透過金色血河，確認施雲卉沒有撒謊。
“嗯，施道友，你我之間剛剛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就此別過。”
方知行深思熟慮後，最終沒有弄死施雲卉，自顧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