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狗費解不已,納悶道:“你要逃跑我可以理解,但王佳芸沒有做錯任何事吧,你為什麼對她如此嫌惡?”
方知行嘴唇繃緊,寒聲道:“王佳芸是一個聰明人,她應該清楚地知道小斧頭有多詭異,但她很輕佻的就放小斧頭進入房間,還和小斧頭睡在一起。”
一聽這話,細狗頓時意識到了這個王佳芸,還真的有點不對勁。
換做是他,絕然不敢放小斧頭進入房間,還和自己睡在一起的。
這得是有多大的心吶?
還有,這一路上,王佳芸的表現有點過於成熟了。
按理說,她只是黑石鎮上的一個富家小姐而已,但無論是她駕馭馬車趕路,還是她的其他種種表現,沒有顯露出一點大小姐的脾氣。
總之,邪乎!
更別提,小斧頭糾纏的人是王佳芸,不是他方知行。
於是,方知行要想擺脫小斧頭,甩掉王佳芸就是必然選擇。
一晃到了夜深人靜。
方知行和細狗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迅速離開了客棧。
他的房間裡,留下了兩個箱子,正是王佳芸贈送的財寶,還有一份辭行信。
錢,不要了。
方知行感覺王佳芸這份錢有點難賺,乾脆不掙了。
一人一狗穿街過巷,橫穿過郡城,最後翻越城牆,波瀾不驚的離開了郡城。
他倆順著官道直走,趕了半夜的路。
漆黑的黎明過去了,天邊浮現一抹魚肚白。
前方出現一座大山。
方知行從懷裡掏出一份地圖,鋪展開來。
這是他在郡城裡買了一份最新的地圖,路線圖示註得較為詳致。
“這座山名為‘南屏山’,它是一道聳立在郡城南邊的天然屏障。”
方知行很快在地圖上找到了自己的精確位置,沉吟道:“翻過南屏山,再往南走個二三百里,就能抵達‘濁沙江’,渡過了那條大江,便能離開下河郡了。”
細狗仔細聽著,應道:“只按照路程計算的話,不是很遠。”
方知行分析道:“我打聽了下,濁沙江各個渡口已被反賊大軍控制,想要渡過那條大江,只怕有點難度。”
細狗無所謂道:“叛軍全是一群烏合之眾,攔不住你這個九牛境的。”
方知行可不會這麼想,叛軍底層或許是烏合之眾,但上層絕對有能人。
大逆貪狼能夠從清河郡安然退走,便足以證明其實力不可小覷。
“嗯,先休息一下吧。”
方知行在一棵大樹下坐下,拿出乾糧吃了起來。
細狗也吃了一枚三級上品肉丹,他的伙食其實更好。
單從豢養這點來講,方知行倒是從來沒有虧待過他。
“咦?!”
不消片刻後,細狗猛地抬起頭,豎起了耳朵,望向了那座南屏山。
“怎麼了?”
方知行見此,也將視線投了過去,他的瞳孔不由得收縮了下。
就見到南屏山上冒出一道道黑色煙塵,隱隱有火光閃動。
細狗傳音道:“我聽到了狼嚎,極有可能是狼騎兵的座狼。”
方知行不禁皺了皺眉頭,詫異道:“難道南屏山上,正在打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