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知行回來了?”
鑄兵堂的堂主盧安甫一聽到風聲,便知大事要來了,旋即找到了許大智。
另外兩位香主,‘鐵爪’葉恆昌和‘小寸勁’呂佩佩,先後趕來。
說到底,方知行只是一個掛名的香主,不算是鑄兵堂的自己人。
他們心裡是向著許大智這邊的。
但許大智一見到他們,不等他們說什麼,便正色道:
“三位不用勸我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來了,我和方知行今天必須死一個。”
盧安甫哭笑不得,頭疼道:“話雖如此,但方知行畢竟是縣令大人的心腹。”
許大智皺眉,不悅道:“堂主的意思是,敢情只能他殺我,我還不能殺他?”
盧安甫攤手苦笑道:“你急什麼,我不是這個意思。”
呂佩佩連道:“堂主的意思,縣令大人的臉面還是要給的,不然,就算你殺死了方知行,又有什麼意義呢?”
葉恆昌也提醒道:“你殺死了方知行,只保住了伱的臉面,那縣令大人的臉面呢?”
許大智不禁沉吟不語。
見狀,盧安甫笑道:“老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許大智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緩緩道:“好,我不會殺死方知行,只會打他一頓出出氣。”
“這就對了嘛!”
盧安甫三人頓時喜笑顏開。
鐵山門畢竟效命於羅培雲這一旁支。
他們做事須得有分寸。
方知行的官方身份擺在那兒,你許大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殺一位官員?
就這樣,時間過得飛快。
太陽漸漸升到了頭頂。
平安街上,人頭攢動,你擠我我擠你,密密麻麻。
人太多了,以至於相鄰的兩條街上,也是人山人海。
街道兩旁的建築裡,尤其是高樓之上的最佳觀戰位置,早就被人搶佔了。
“羅公子駕到,閒人避讓。”
“都特麼讓路,快點!”
一夥人蠻橫的開道,迫使行人走到一旁。
“公子,樓上請。”
他們一路闖進了含香樓裡,登上三樓,開啟窗戶。
“嗯,這裡不錯。”
羅克昭臨窗而立,街道之中的景色盡收眼底,一覽無餘。
他看著街上密集的人影,費解道:“真是稀奇啊,兩條狗之間互咬而已,沒想到居然引起如此巨大的轟動。”
放眼看去,滿大街的人,瘋狂的擁擠在一起,羅克昭對此表示無法理解。
一個手下聞言,舔著臉賠笑道:“公子說的是,方知行和許大智就是兩條狗,不值一哂。”
話音才落,隔壁房間就有一個大嗓門傳來。
“比起許大智,方知行的名氣其實更大,他殺過很多水盜,箭術更是一絕!”
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想象得到,那個人肯定豎起了大拇指。
羅克昭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