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細狗跑回到了房間裡。
方知行問道：“聽到什麼了？”
細狗瞥了眼方知行，眼神略複雜，哼哼道：“簡單地說，程天恩之所以不教你了，是因為他覺得你不是好人。”
方知行無語，咂舌道：“我不是好人？他怎麼知道我不是好人！”
捫心自問，方知行在程天恩面前，一直謹小慎微，表現得無可挑剔。
細狗仔細說道：“程天恩說，他第一次見到你時，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人家從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你有問題，從來沒把你當自己人看待。”
方知行眨眨眼。
他從伏牛村一路來到集鎮，路上的確殺了很多人，期間沒有洗過澡，也沒有那條件洗澡。
“血腥味很重……”
方知行麵皮緊繃，非常不爽，咬牙道：“特麼的，我花錢請他教我武功，又不是拜師學藝！”
細狗嘿嘿譏笑道：“程天恩之前因為缺錢治病，這才有教無類，現在人家傷病好了，自然重拾品味了。別忘了，人家可是聲名在外的大俠，自然有大俠的逼格。”
方知行不禁鬱悶萬分，思考片刻後，突然起身收拾行囊。
見狀，細狗驚道：“不是吧，這就走？不爭取爭取？”
“爭取個屁！”
方知行冷冷道：“程天恩早就決定不教我了，但他這人很虛偽，不會直接把話說明白了，只會變著法的趕我走。我繼續待在這，純粹是浪費時間。”
細狗瞭然。
不過他倒是挺開心的，就喜歡看著方知行吃癟。
轉眼到了晌午。
方知行收拾妥當之後，去找程天恩辭別。
他拱手道：“大俠，我家裡突然出了點急事，需要我儘快趕回去。”
程天恩略默，臉上湧現一抹耐人尋味的表情，淡淡問道：“什麼急事，需要我幫忙嗎？”
方知行連道：“一點雜事而已，不敢勞煩大俠。”
程天恩點點頭，淡笑道：“那你路上小心點，我就不送了。”
方知行轉身回房，帶上行囊，迅速離開程家大院。
程天恩果然沒有出來送行，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絕了~
細狗邁著歡快的步伐，憋著笑問道：“我們去哪兒？”
方知行回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們去里正大人的府邸。”
細狗訝異道：“去那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