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才回來一個多星期又要出差,姜悅只是有些捨不得,並沒有不高興。
一是他之前一直在忙,經常出差,她早就習慣了。
何況他這次依然是去參加大比武,沒什麼危險,每天都可以打電話發影片,不可能再出現“失蹤失聯”大半年的情況。
二來她接下來一段時間也很忙。
分局正按照上級要求組織教育整頓,每天都要學習,每天都要開會,每天都要寫心得;區裡的創文即將迎來國考,只要是公務員都有事幹。過幾天還要跟派出所的外管民警一起,參加市局組織的出入境業務培訓和比武……
她越理解越支援,韓昕越是歉疚。
同時也為錯過小韓露高考,以及參加不了舅媽的生日宴遺憾。
生活就是這樣,計劃總是不如變化。
就在他倆給小媽、舅媽打電話解釋之時,載譽而歸的藍豆豆正在請黎杜旺、李亦軍和曹娜、錢尚紅等人吃飯。
今晚的飯局跟平時的同事聚會不一樣。
不但她的家屬“分局公敵”余文強和李亦軍的“家屬”許琳琳來了,連這幾天本應該非常忙的市局禁毒支隊禁毒宣傳教育大隊副中隊長李亞梅都參加了。
大傢伙對李亞梅並不陌生,因為早在春節期間疫情最嚴重的時候,李亞梅就下基層支援過一段時間,何況她還是藍豆豆的徒弟。
至於頭銜一大堆,平時忙得飛起,甚至能跟區領導對話的許委員,換作之前請都請不到。
但現在不是之前,見李亦軍一臉尷尬,黎杜旺不禁調侃道:“亞梅,許主席不只是我們大隊的家屬,也是我們陵海禁毒協會剛增選的副會長,對我們的工作很支援。”
“黎大,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許琳琳忍不住笑了。
“這可不是誇張。”
黎杜旺放下筷子,很認真很誠懇地解釋道:“我們的經費少,如果光靠那點經費,一年頂多搞一兩場禁毒宣傳活動。許主席這次真幫了我們大忙,不但出舞蹈節目,還幫我們請主持人,請歌唱家,還請區裡的書畫家幫我們搞了一個禁毒書畫展。”
圈子跟圈子不一樣。
對他們而言想搞個活動很難,但對許琳琳來說真是舉手之勞,見幫他們做了點事,他們竟放在心上,下意識回頭看了看李亦軍,一臉不好意思地笑道:“誰讓我是禁毒大隊的家屬呢,再說豆豆姐和尚紅姐一樣照顧了我的生意。”
李亞梅糊塗了,端著飲料好奇地問:“什麼生意?”
許琳琳笑看著藍豆豆、錢尚紅等人解釋道:“我開了個舞蹈培訓學校,豆豆姐、尚紅姐她們都是我的學生家長。”
看著笑面如花的許琳琳,余文強不由想起韓坑,冷不丁來了句:“李隊,有個情況你可能不知道,許主席不但是亦軍的女朋友,也是韓坑的表妹,所說許主席跟禁毒大隊的關係,那是‘親上加親’、‘鐵上加鐵’!”
李亞梅真不知道這個情況,也不想跟黎杜旺和余文強那樣稱呼她許主席,下意識問:“許老師,餘所沒開玩笑吧,你真是我們韓隊的表妹?”
“嗯。”許琳琳微笑著點點頭。
“怎麼不早說,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過幾天就要搞表彰禁毒先進集體、先進個人和最美禁毒人的表彰儀式,李亞梅今天來陵海既是受藍豆豆的邀請,也是順便過來看許琳琳她們排練的。
想到整個晚會最主要的歌舞團隊負責人,居然是韓坑的表妹,李亞梅立馬拿起手機:“這麼重要的情況,我要趕緊想領導彙報。許老師,以後我們支隊再搞活動,不找別人了,直接找你。”
藍豆豆一把拉住她:“這麼晚了,明天再彙報吧,先吃飯。”
“行。”
李亞梅放下手機,想想又嘀咕道:“韓隊也真是的,他又不是沒看過晚會的方案,明明知道許老師會參加,居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提都不提。”
藍豆豆一邊招呼她們多吃點,一邊恨恨地說:“別提他了,一提他我就來氣。”
“豆豆姐,我哥怎麼了?”許琳琳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