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餓了。”幼稚的聲音打破兩人的眼神對抗。
“坐,一會就好。”龐師兄收回視線,重新洗菜做飯。
高個師兄也不好咄咄逼人,自己倒杯水,慢悠悠的喝茶。
“這位師兄,你是為三師姐來的吧。”陳汶主動詢問。
“嗯,你想說什麼。”
“我,是我做錯了,你們別怪龐師兄。”
“陳汶,閉嘴。”龐師兄阻止道。
“師兄,你讓我說吧,事情說開了就沒事了。”
高個師兄暗道,果然中間有事情沒了解清楚,今天莽撞了,該先問好。
“師兄,昨天三師姐幫我看功法,可是醒來,我自己也不知怎麼回事,平時用的刀在我手上,我往上一劃,差點劃傷師姐。”
“你動刀了?”
“是,但是龐師兄擋住了,龐師兄手臂上的傷就是昨天我劃傷的。”
高個師兄心裡稍安,要是三師姐受傷,這件事就不好解決。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的錯。”
“你說三師姐看你功法?”高個師兄沒有問罪,“你練的是神識?”
“我也不知道,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人在腦袋裡轉,那個人出去了,我就醒了,然後,然後……”陳汶低下頭。
“嗯,等我師兄醒來再說吧。”看來對方修的是神識,只是不善使用,被侵入後自動反擊。神識方面自己不精通,等自己師兄醒來,再好好問問。
既然吃了人家的飯,嘴裡的話要軟一些。高個師兄介紹你自己姓馬名寧,與龐師兄、陳汶的師父是遠親,當年上青想要投靠馬師父,陰差陽錯進了雲峰,成了外修。
“你身體沒事吧。”龐師兄關心小師弟。
“我說不清楚,那個師兄抓住我的時候,感覺有根刺從我這進去。”陳汶指指眉心。
馬寧能理解,自己師兄的神識刺專破神識,能攻擊,能窺探,只是不知當時師兄是為了攻擊還是窺探。若是對一個小孩神識攻擊,手段有些重了。
龐師兄此時聽到陳汶的話,還是有些生氣,儘管自己不練神識,但關於腦袋的從來不是小事,要是對方把小師弟弄痴傻,自己肯定要讓對方把命留下。
“我就感覺裡面很疼,”陳汶指著頭,“有根棍子在裡面打我,打的可疼,比身上疼多了,就像打到自己身體最裡面。”
陳汶說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彷彿當時的疼痛還在身上,自己身體不禁顫抖。
“別怕!”龐師兄扶住師弟的肩膀。
“他打我兩下我就受不了,”陳汶抖動好些,接著說,“我實在受不了,又逃不出去。然後,裡面有把黑色的小刀,把小棍削斷。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陳汶說的模糊,腦海裡怎麼能有刀,還是黑色的。
“你說刀,什麼樣的刀?”龐師兄想起三師姐的遭遇,追問道。
“我說不清楚,感覺很熟悉,看不清楚。”
“是不是這把?”龐師兄把削蘿蔔的刀拿出來給師弟看。
“嗯,感覺,好像,一樣,但是樣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