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剛才石洞裡面所發生的一切,王梓都不禁懷疑起人生來了。
他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因為種族糾紛而伴隨出現的歧視,金螯大將的地蟲類和炎日大將的鳥類身為同僚,卻竟然會有這樣的仇敵心態,以至於傳報軍情都要這樣麻煩,還不免出現了不必要的爭鬥環節…
這讓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知道的一些往事,比如在二戰時,日本的海軍、陸軍互生間隙,最終全面毀掉了日本的軍陣和戰略協調…
可能天庭不再招收地界精靈也是基於此類考慮。
畢竟萬物相生相剋,難免就有種族上的死敵之類出現,到時候天庭裡出現“我這一族怎麼怎麼樣”,“你那一族如何如何”,就有些見外了…
但是王梓想到這裡,又是搖了搖頭。
不對,即使是“萬靈之長”的人類,內部也不少都存在苟且,難免分“我們”和他們,各自都是一個利益集團,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只不過王梓縱觀歷史,像金螯大將和炎日大將這樣互生齷齪到如此境界的,的確還是太少。
按說粗暴打發來使,會讓對方產生抗拒情緒,之後金螯大將在幻相面前也會理虧,但是金螯大將卻顯得很坦然,而且它還和它的一群手下還越笑越囂張。
王梓聽見金螯它們再笑了一會,身上都不禁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好了,你們出去一下!”
金螯大將好像覺得,大家也笑得差不多了,於是就開始把他那些“看戲”的手下們趕出去…
他的那些手下也還算是很聽話,趕緊就腳步隨風,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於是石洞裡面就只剩下了金螯大將和他的女伴,以及化成果蠅乖乖呆在角落裡面的王梓和…靈魂狀態的牛皮道長。
“賊漢子,信裡面寫著什麼?”
那個女伴妖魔對著金螯大將問,那時候金螯正在拆看幻相親封的信件。
“還能是什麼…”金螯看完之後,就將信一把拍在桌子上說:“她說我們元氣大傷,手下的地蟲毒蟲死傷無數,於是就讓炎日前來接管邊防…而且還準備釋放混沌元氣…他明知道我的手下地蟲們都沒去天湯卻還要這樣做!他明擺著就是給炎日站臺!”
金螯此時顯得很是生氣,連話中的語氣都因此重了很多。
它的女伴就趕緊過來撫慰他:
“夫君,你不要生氣…幻相這話說得也沒錯,我們之前和天庭那一戰損失太大,也該輪到炎日來換防了…”
聽了女伴這話,金螯立即就坐不住了,馬上拍著桌子大喊起來:
“你說的什麼話!我們地蟲和群鳥本來就是死敵!你見過有地蟲讓位給鳥禽的麼?我們的這些地蟲兄弟們,不都是死在天庭的神鳥手中麼?我金螯就算是命不要,也不會把自家名聲往鳥禽身上去貼!”
女伴見金螯大將怒了起來,當即就對著它說:“好,我說錯話了,你不要介意…”
但金螯此時還是不停地鬱鬱不樂,而且還越發有自閉的趨勢。
於是它的女伴突然邪魅一笑,對著金螯說:“你有多久沒有見我跳舞了?”
金螯此時心情也不太好,但是女伴親自問他,他也不好不答,於是就說:
“大概有十年了吧…”
女伴笑了一聲,聲音如銀鈴,連角落裡面的王梓都被膩歪了一身雞皮疙瘩。
只聽見那女伴說:“那我今日就給你看看我這幾十年去西域靈山學了些什麼…”
金螯見女伴主動跳舞,自然也不好拒絕,於是就說:“那你就給我跳來…”
那女伴笑了一聲,隨後跳下主位,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西域美女。
只見這美女:
身披沙羅裙,妙目巧含春,蔥白玉長腿,玉臂連珠璣。
這番相貌,就連平時不太喜歡人的金螯都不住的誇讚叫好,眼裡都放射出了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