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看天蓬元帥今天的操練形式很是奇怪,沒有見到盔甲武器,只見到一群光著上身的兵將在那裡伸展臂膀。
“大元帥,三元帥,今天是準備怎麼個‘操練’法?”王梓問上座的天蓬、翊聖二元帥。
天蓬元帥咳嗽了一聲,他旁邊的翊聖元帥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開始說起話來:“之前帝君(紫微大帝)要我們多操練你手下的義軍軍士,大元帥本來想著你們軍甲不齊…”
翊聖元帥說了這話,突然就尷尬地對著王梓一笑,王梓知道他沒想到義軍們自己會打造盔甲器械,當即也就不揭穿他,就問天蓬元帥說:“所以大元帥就想讓我們操練什麼?”
天蓬元帥點頭回答:“戰場中,各類遁術法器相抗,都是正常,只是對面的妖魔都很是難纏,不服教化,免不了會有撒潑打滾之輩…”
王梓見天蓬元帥說這話時,總是好像若有餘味,而且說到“撒潑打滾之輩”時,天蓬竟然是還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各位義軍一眼。
他知道天蓬元帥又是在噁心他和義軍們,心裡頓時是一陣厭惡。
但是他們好歹現在也都是同在紫微大帝制下,他不好當即翻臉,只好冷冷地問:“大元帥有話就說,不要這樣話裡藏針…”
天蓬元帥此時一笑,同時若有意味地看著王梓說:“鎮魂使果然直白,我想妖魔如此,我方也得有所準備,萬一對方或者什麼地方的那些撒潑打滾之輩一擁而上,將我們的軍士抱腿的抱腿,裹腰的裹腰,那我們豈不是會步履蹣跚,下盤不穩?”
王梓知道他時刻都在調侃自己的義軍,當時就有些義憤地說:“大元帥,我此來並非是來看你說話的,帝君如果知道你如今這樣折辱我下面的軍士,他會怎麼想?”
“鎮魂使言重了…”天蓬元帥又笑了,但是眼睛卻還是看著王梓。
王梓也不願就此落了下風,當即也看著他。
這時候翊聖元帥突然拍了拍桌子,說:“大元帥,鎮魂使,今日是來操練軍士,並非是你們二位磨練眼光之時…”
天蓬元帥此時才放過了王梓,當即呵呵大笑起來。
而翊聖元帥也知道不能再等,於是就當即站起來說:“今日大元帥操練北洲本地義軍,是為了讓各位都能在日後的戰場上盡到力氣,而不被敵方所制,所以,今日大元帥特許各位脫去盔甲,演練相撲…”
各位義軍本來就心裡納悶,結果此時聽到翊聖元帥說要練相撲,當即都是一臉茫然。
畢竟他們平日裡都是修煉仙術,卻沒想在這天庭軍營裡還有相撲之術。
翊聖元帥也知道他們心裡鬱悶,於是就繼續說:“大元帥說:前陣交鋒,並非只有法器和遁術相拼,對方一擁而上,勢必要和各位身體接觸,各位若是不防,恐怕就被它們拖腿拿腰,當即拿下,所以今日才會讓相撲軍士們前來與各位演練。”
翊聖元帥說完之後就看了一眼王梓。
王梓也想起來之前自己在妖魔那邊,對方的確總喜歡湧上來又抱又摟,還真不好對付。
於是他對著各位義軍們說:“翊聖元帥說的不錯,我之前也時常被妖魔圍攻,它們有的很善相撲,喜歡衝到面前,各位要學會防備一下…”
義軍中的各位此時也覺得不如一試,所以個個就要摩拳擦掌,上去演練,當然其中也有不少則在旁邊冷眼相看。
只不過,誰去做這個先鋒呢?
眼見天蓬元帥派來的軍士們都是眼裡有挑釁意味,這惹惱了一直就在氣頭上的至北玄靈。
至北玄靈本來就是身強力壯,渾身毛髮潤滑,從身體上就不見得比這些軍士差。
它大聲喊道:“我來!”
其他義軍一看它要出手,都是不禁點了點頭,王梓也表示讚許。
翊聖元帥則說:“好,今日也不是比拳腳,而是比力氣和技巧,各位都收了利爪尖牙,武器鎧甲,在操練上也要點到即止。”
王梓和義軍們都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於是在翊聖元帥的一聲令下,至北玄靈和一名身寬體胖的軍士一對一,開始面對面抱摔。
王梓想著至北玄靈身體強壯,按說不至於和軍士有太大差距。
只是他實在沒想到,到了近身搏鬥相撲階段,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首先這種相撲是不許用法力,而且鬥法上也是隻撲不打,不許踢腿,讓平日裡練習多般武器、去了武器就只有蠻力的至北玄靈沒了依仗,處處受制。
再次是至北玄靈是熊,身上有無數的白毛,對方好抓住使力,而反觀對手,則是身上一片油滑,難以握緊。
於是從剛開始接觸,至北玄靈就吃了虧,被對方揪住毛髮好生疼痛,而對方則滑膩膩的,他沒利爪不好上手。
好在他真氣足,當即是和軍士互相角力,至北玄靈感覺對方的推力驚人,而自己的力氣卻總是摸不到實處,只能憑著一口蠻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