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王梓在沉默,牛皮道長忍不住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有什麼感悟?”
王梓帶著一絲感嘆說:“你看那隻羚羊精。”
牛皮道長早就看見了,剛才那隻從沒見過老虎的羚羊精此時一隻妖呆呆地站在這洞裡的一角,不時地發抖,其他妖都對他熟視無睹,看到了它也是帶著蔑視的眼神。
“我都做了些什麼?”王梓心裡有些懊悔。
“這其實也說不上是你的錯,只是世界就是這麼奇怪。”牛皮道長說。
“怎麼回事?”王梓問。
“其實這都是他們因果不分,他們認為你讓他們看見藍眼睛的老虎是因,而自己看到的老虎是果,其實是反過來的,他們自己看到的老虎才是因,你讓他們看見老虎才是果,分不清因果,他們只會因此而迷失…”牛皮道長說到這裡又嘆了一口氣:“而這個羚羊精,是唯一可能打破整個因果的存在,只不過…他怎麼鬥得過那麼多因果倒置的人。”
是啊,到底誰是因,誰是果,不是當事人又怎麼能想得明白?是不是真的有一個人敢對抗其他所有的人呢?如果剛才看不到老虎的不是羚羊精,而是我,我又怎麼辦?是不是敢站出來?
王梓越想越是心塞,懊悔。
牛皮道長在一旁透過王梓的視野和動作靜靜地觀察,他心裡一陣暖意:這孩子雖然有時候油嘴滑舌,鬼主意不少,但還是善良的!無論如何,以後都該是個好苗子,我可不能給教壞了。
“以後可別把小便宜當作好處。”牛皮道長繼續說話:“話說,你想不想幫它?”
“幫誰?”
“那隻羚羊精。”
王梓再看了一眼那邊孤單的羚羊精,堅定地說:“想!”
“對,這才是我和主公要的救世主!”牛皮道長激動地說。
過了一會,在牛皮道長的細心教育下,王梓再次行動了起來。
他首先向黃心陶要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很快他的臉就紅了起來。
黃心陶看著他笑了起來:“王道友也好兩口酒?”
王梓笑起來:“我以前可從不喝酒。”
“那今天如何飲酒?” 黃心陶問。
“看著各位開心!”王梓舉杯而起:“其實說個老實話,我剛才用的也就是個小法術,當真是在各位面前獻醜得很,各位可要多包涵。”
洞府裡的人和妖都看著王梓紅著臉,說著話,竟自然地生出一種親切感,而黃心陶更是開心,一直笑個不停。
“道友你可謙虛得太過了,這種指心畫虎的本事,外面可都沒聽說過,今日你一用,大家都是大開眼界!“
“哪裡哪裡。“王梓揮手說:”這法術其實有個說法,所謂指心,其實指的不是我的心,是你們的心。”
“我們的心?“
“是的,我這法術就是指你們的心,讓你們心裡生出老虎,讓你們害怕。”王梓繼續解(忽)釋(悠),然後他看向剛才孤立羚羊精的那隻灰兔精:“你看見老虎害怕不害怕?“
“害…害怕。“那隻灰兔精答道,因為他真的夢見了一隻老虎。
“那你呢?”王梓問那隻沒見過老虎的羚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