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喝茶的喝茶,交談的交談,權當沒聽見。
姜越謀對他們的反應非常滿意,見玉凌毫無動靜,不禁瞪起眼睛道:“幹嘛?你還賴在這兒不走了是吧?”
王暗淵忍不住道:“姜世子,凡事總要講個先來後到吧,你硬要霸佔別人的位置,難不成還有理了?”
“你又算什麼玩意兒?僥倖混了個陣皇高徒就了不起了?數遍全場就你倆出身最為卑賤,還敢堂而皇之地坐在這裡?”姜越謀冷笑一聲。
商稟予不禁眼皮一跳,心道要壞事,雖然他是故意找人牽制了姜越謀,使他遲來一步,但沒想到後者一副懟天懟地的囂張作態,連王暗淵也一併罵進去了。
還沒等他打圓場,王暗淵已經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漲紅了臉逼視著姜越謀:“你再說一遍?!”
“呵。”姜越謀嗤笑著從一旁的桌案端起一杯滾燙的茶水,高傲地仰起下巴,輕蔑地道:“你、不、配!”
話音未落,他就將茶水狠狠地潑了出去,王暗淵雖然預感到了他的動作,但想要閃躲卻被身後的椅子絆了一下,眼看就要被潑個結結實實。
千鈞一髮之際,一張盤子卻旋轉著斜飛過去,正巧擋在了王暗淵面門前,把那茶水和茶杯一同撞飛到一旁,要不是姜越謀躲閃得快,恐怕他還要被刮蹭一下。
“你……”姜越謀往後跳出兩三步,目光如欲噴火地盯向玉凌:“溫霂!誰給你的膽子在本世子面前逞兇?!”
“想動手?我奉陪到底。”玉凌雙手按著桌面緩緩起身,將道韻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盡數籠罩在姜越謀周圍。
姜越謀的臉色漸漸由紅轉青,又由青變白,一口腥甜的鮮血已經湧到了嗓子眼,卻被玉凌的氣機壓制得動彈不得。
“看來諸位並不歡迎我們,我也沒興趣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大家眼不見心不煩吧。”玉凌對王暗淵使了個眼色,當先走向會場大門。
在經過商稟予身邊的時候,玉凌還特意停下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多謝商世子的款待。”
商稟予張了張口,不知該怎麼回應,只能看著玉凌和王暗淵一先一後離開了會場。
雖然他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成了,但不知為何,玉凌臨走前的那個眼神總讓商稟予覺得有些不安。
而姜越謀也從瀕臨窒息的狀態緩過勁來,暴跳如雷道:“什麼混賬東西!甄垚,你去把本世子的親衛隊叫來,今天我非要讓那溫霂知道我的厲害!”
甄垚嘆了口氣:“世子殿下,請你冷靜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對他動手。”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本世子被一隻卑賤的螻蟻蹬鼻子上臉嗎?什麼交流會冠軍,難道你還怕了他不成?區區邊疆賤民而已,給本世子提鞋都不配!”姜越謀怒不可遏地道。
“姜兄稍安勿躁。”商稟予的聲音溫和地響起:“看來今天將溫霂請來卻是個錯誤了,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給面子……”
姜越謀冷哼一聲打斷道:“這溫霂自以為拿了冠軍,就可以不把我們所有人放在眼裡了,讓這種沒有禮儀教養的賤民出現在這個會場,本來就是最大的錯誤!”
“姜兄息怒,是稟予沒有考慮周到。”商稟予歉然道。
“呵,換你你能忍?還有你們這些看好戲的!以為事不關己就可以高高掛起嗎?溫霂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下次換了你們,他更會把你們羞辱到泥縫裡去!”姜越謀不滿地掃了一眼眾人。
“那姜世子的意思是?”寧項公嫡子目光閃爍地道。
姜越謀森森一笑:“我的意思很簡單,他不是厲害得很嗎?就讓這邊關成為他溫霂的埋骨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