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事兒?”方子衿難以置信地道。
“真沒事。”玉凌真的好無奈,半個月過去了,他的經脈早都恢復正常了,甚至比原來又堅韌了許多,這群人肯定是沒檢查過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既然這樣,他也不打算說出來了,因為有些事他還有所顧忌。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要花多久恢復原來的修為了,按照上一次的經驗,應該不會太久吧?玉凌想著不禁有些自嘲,換了誰能像他這樣一次又一次經脈寸斷還安然無恙地活下來?估計十七域也是沒誰了。
“真不會想不開?”方子衿還是有點心裡沒底。
“我就算捨得你,也捨不得塵若啊,行了吧?”玉凌沒好氣道。
屋子裡頓時笑翻了一群,方大師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最後無比幽怨地道:“重、色、輕、友,虧我這麼擔心你想不開,再見!”
紫塵若也是羞窘得不知說什麼好,尷尬地走出屋外當沒聽見。
“嗯咳,阿凌你好好休養,我真走了,走之前叫聲哥給我聽聽唄?”念羽白賊賊地笑道。
“滾。”玉凌只回敬他一個字。
“什麼人哪,你這條小命能救回來,哥我差點失血過多好不好?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咱們友盡了。”念羽白也無比幽怨地道。
玉凌面無表情看著他道:“我叫你一聲哥你敢答應嗎?”
念羽白差點被口水嗆到,無比狼狽地乾笑道:“咳咳,哈哈,那個啥,阿凌你要是想我了就去找我玩兒哈,我實在是有急事先走了……”
眾人早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天底下還真沒見過這麼奇葩的兩兄弟。
“師弟,你比我們想的堅強多了,這樣我就放心了。以後要有什麼事兒,或者你看誰不爽,師姐我幫你去揍他!”陽露挽著袖子道。
“行,不會忘記五師姐的。”
玉凌一一跟眾人聊了幾句,到最後留下的就是徐澈,也許大家認為他們兩個“經脈寸斷”的比較有共同語言,所以準備讓徐澈再安慰安慰。
“你不打算告訴他們嗎?擔心暴露玉佩的事?”徐澈疑惑地道。
“也不全是,”玉凌斟酌著語言,緩緩說道:“現在同去冰域的那些弟子應該都知道,剎魂族和慄炎族跟我的關係吧?甚至還有朔、戍他們……”
“這個自然。”徐澈點點頭,到現在戍和五位魂將都還呆在書院裡,成天新奇地到處亂晃,好幾次都嚇著了書院弟子,以為半夜撞鬼。
玉凌意味深長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安然無恙,日後還有無限發展的可能,身後又有數百萬異族和十幾位幻神級別的高手支援,聽在某些有心人耳中是什麼感受?別忘了,華域早已進入亂世,正是群雄割據的時候啊……”
徐澈悚然一驚,長吁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玉凌淡淡補充道:“但如果我只是一個廢人,那數百萬異族和幻神高手們就不可能會為我賣命,隨我爭霸天下了,最多會念及往日情分照顧好我的安全,這樣的我對他們就沒有威脅了。你或許想說,如今的我有這般勢力又何須隱忍,但別忘了他們都是外族人,我不可能憑著他們挑戰整個華域的人族高手。”
“你說的也是……”徐澈頓了頓,換了話題道:“這些天我幫你留意了一下道凌宗和靈運閣的事情,我不得不說情況不是很好,但你應該能解決。”
徐澈遞給玉凌一份玉簡,玉凌看著看著不禁皺起了眉頭。
六月十一日,華域南部潯陽州五大宗門聯名向南聯會發起詰難,稱南聯會違反和平宗旨,侵犯潯陽州南部領土,如不將狼鹽山脈一帶交回,五大宗門將於六月底向南聯會正式宣戰。
六月十五日,南聯會拒絕了潯陽州的不合理要求,聲稱狼鹽山脈從古至今都屬於小雙州範圍,讓五大宗門莫要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