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他已經迫近這個世界的強者圈了。
如果……他能從暗淵活著離開,完成這次的冰域歷練,恐怕他整個人都會發生一場蛻變。
玉凌微微調息了一下,就抓起淵兵的巨斧,轉身飛掠向另一邊的戰場。
等靠近吊橋的時候,他瞅準張獷的身形,就將這柄巨斧飛擲了過去,精準地砸向了張獷的後腦勺。
這一下也絕對算是突然襲擊,畢竟張獷的注意力全在嶽秋鴻和念羽白身上,玉凌對他而言已經算是解決了,哪裡想到自己會腹背受敵?
聽到背後突如其來的呼呼風聲,張獷還有些愣神,不知道是何人偷襲,等他向右一挪躲閃過這柄巨斧,才瞧見玉凌已經到了吊橋邊,手中長刀沉凝厚重,一記沉山勢力劈而下。
前面嶽秋鴻兩人也沒閒著,同樣齊齊動手配合,嶽秋鴻長槍一崩,就詭異地劃出了弧線槍,刁鑽地直刺張獷心口,念羽白也施展出了冷月凝寒,牽制著他的身形,同時調動陣法鎮殺而去。
張獷一時間手忙腳亂,倉促施展出的防禦靈技被嶽秋鴻一槍搗碎,他索性忽略了玉凌和念羽白的攻擊,只揮動長戈撥開迎面而來的紫紅長槍,又將籠罩在周圍的陣法光芒給強行震開一寸,方才減去了七八分壓力。
玉凌的長刀和念羽白的領域靈技都結結實實落在了張獷身上,不過他到底是化尊後期的強大修者,雖然噴出了一口鮮血,被藍色霜華滲透到了體內,但最多隻能算一點輕傷。
眼看張獷已經從突然襲擊中緩過勁來,玉凌也不敢跟他多做糾纏,身形如輕煙一般,就飄行到了念羽白兩人身邊。
“我擋著,你們先走!”嶽秋鴻再怎麼說也是化尊境,再加上身上這套鎧甲,實力還是強出玉凌兩人一個檔次的。他心知肚明要想打敗張獷不太現實,只要度過這吊橋,到時候張獷肯定不願越界,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念羽白也沒有拖沓,袖袍一揮,將陣法就全面啟用,無數強烈的熾熱光芒如流星飛濺一般射向張獷,而他和玉凌已經向著吊橋另一端疾行而去。
“想走?”張獷明顯十分不甘,再怎麼說那兩個少年也是一份功勞啊,早點湊夠人數,他就不用始終困鎖在這一畝三分地,可以隨便到處晃盪了,哪怕不能出暗淵,好歹也比現在自由得多。
但嶽秋鴻卻是拼了命地擋住了前路,由於這吊橋本就狹窄,張獷一時間竟是無法越過他。
“當!”
長戈與長槍相擊,發出一聲清脆爆響,這麼硬碰硬毫無花巧的一擊,頓時讓嶽秋鴻口噴鮮血,受了不輕的傷。
他無力而踉蹌地後退了兩步,只覺右手虎口一陣發麻,不禁震駭於張獷恐怖的實力,恐怕諸暗將之中,除去個別化尊巔峰強者,他已然有了無敵之勢。
不過這又怎樣?今日只要能成功逃脫吊橋之外,張獷又能奈何?
彷彿看出了嶽秋鴻的心緒,張獷的嘴角忽而牽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你以為我不會在吊橋對面做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