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星月問道。
凝霜眼神一轉,忽然玩味一笑道:“那事暫且不提,你先看看這個。”說著從背後的床上拿了一張紙遞給了星月。
星月滿臉疑惑的接過紙張,只見上面寫著【姐姐走了月月親親】八個娟秀的字型下方,是一個粉色的唇印。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星月拿著紙張的右手有些微微發抖,苦著臉抬起頭看向凝霜道:“這個,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凝霜的神情裡卻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側頭一笑道:“哦?那這是什麼呢?”說著又從星月的床上一摸,一條豔紅色的絲帶被凝霜從星月的被子下扯了出來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女子衣裙之上所繫著的腰帶吧。”
星月一臉無奈加嘆息,指著自己的床上道:“再找找還有什麼遺留物吧,我待會一併解釋。”
凝霜拉著星月的胳膊,饒有興致的道:“她是誰,我認識嗎?改天讓我也見見她吧?”
星月哇的一聲,裝作哭了出來,其實眼睛裡並未流淚。只是他知道怎麼說也說不清楚了,心中鬱悶,就想叫兩句來發洩。
門外傳來一堆學員的怒吼道:“閉嘴。”
星月改痛苦為抽噎,一把將凝霜抱在懷裡,嗚嗚的哼著。
這招撒嬌,星月小時候闖禍之後經常對自己的娘使用。可現在身受‘不白之冤’,也就不管對方是誰了。
凝霜笑著拍著星月的肩膀道:“月月不哭不哭,呵呵,跟你開個玩笑嘛,我知道你只喜歡我一個人的。”
星月放開凝霜,抽著鼻子問道:“真的?”
凝霜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星月這才安心地長舒了口氣,將玉蛛的事情全部說了給凝霜聽。直到最後才道:“她就喜歡開這種玩笑,霜兒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凝霜沉吟了一會,看著紙張上那深深的唇印,心中有些猜到了玉蛛的心思。若只是開玩笑,她頂多只會蜻蜓點水一吻,唇印肯定會很淺。然而這種紙上的唇印卻是很深,而且微微有些溼潤。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玉蛛在親吻這張紙的時候,真的親了很久,幻想著自己吻著的人是自己至愛之人。
若是以前,凝霜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此事告訴星月,然後勸星月不要辜負於她。不過星月已經再三說明非自己不娶,而且這玉蛛又是一個妖族。權衡輕重之下,凝霜還是沒有將此事說出來。
看到凝霜在發呆,星月詢問道:“怎麼了,還是不相信我?”
凝霜搖搖頭,不再說此事,微笑道:“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兩人起身,剛走了兩三步,凝霜忽然回頭道:“我差點把正事忘了。”
“對啊,你不是說有事跟我說嗎,什麼事?”星月道。
凝霜道:“爺爺十天之後過生日,他叫我讓你那天去給他拜壽。”
星月喜道:“是嗎?那我肯定要去。”
凝霜笑道:“爺爺還說要在當天開封你那幾罈子好酒,讓來客都嚐嚐……都嚐嚐……”說到此處臉上微微一紅,不再說下去。
星月接著她的話道:“讓來客都嚐嚐他孫女婿釀酒手藝,對嗎?”
凝霜俏臉紅得更加厲害,點了點頭之後便一溜煙的趕緊走了。
星月送凝霜出門後,周圍幾個男學員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星月嘴角抽動,問旁邊的幾人道:“你們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