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枚花瓣落在福字身上,星月再度輸掉。
連續三盤沒有開在壽字身上,讓星月懷疑自己的運氣是否已經用盡了。
隨手將一袋銀幣全部拋在壽字上,星月看也不再看賭桌一樣,轉身來到三胖面前道:“我今日可算是倒黴到家。這些個錢袋不但長得一摸一樣,裡面錢幣的數量也是差不多。七個袋子,我隨手一抓居然抓到了唯一一個裝著銀幣的。”
三胖再度眼前一亮。七個袋子,如若形狀大小都和星月剛才的錢袋一摸一樣,那麼這其中便會有將近四五百的金幣。
如此龐大的數目,怎能不讓三胖流口水?
三花聚頂開出,最後一片花瓣再度落在了福字身上。星月只好微微嘆氣,一攤手道:“輸光了!”說罷向著大門的方向緩步走去。
三胖急忙攔住星月道:“小兄弟別走,再玩會。”
星月早就猜到三胖會阻攔自己,因而回頭苦笑道:“三哥,我雖極喜歡這裡,但怎奈今天沒帶夠本錢,才落得如此尷尬的境地。你如果讓我只能在旁邊看別人玩,那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星月這一番動作和一番話極為高明,一邊表現出自己對金錢的淡薄,一邊說出自己嗜賭如命的性格。
三胖哈哈一笑,自懷裡掏出一個錢袋道:“兄弟,我給你錢。”
星月連忙推脫道:“這怎麼好意思,你我並不熟識,為何要這樣?”
“就憑你剛才那一句三哥。”三胖拍了拍星月肩膀,一副自己人的摸樣。
星月點點頭道:“我若再推脫,就顯得婆媽了。多謝三哥!”
接過錢袋開啟一看,裡面裝著十枚閃閃發光的金幣。星月隨手就掏出五枚,來到一桌賭骰子的賭桌旁邊道:“我還是比較喜歡骰子。”說罷竟將這五枚金幣同時下到了‘大’上面。
雖然賭桌之上不乏一枚兩枚金幣的下注,但一次下注五枚卻是極為少見。這一下闊綽的出手,便已經引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三胖心中竊喜,暗想道:“你輸得越快越好。”
骰盅揭開,三枚骰子的點數分別為四、五、五,十四點大。
賭大小的賠率是一比一,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下,星月取過莊家遞過來的十枚金幣。
此時星月有了十五枚金幣,卻並未立刻還錢給三胖,而是捏著七枚金幣再次下注,這次下在了‘小’上面。
骰盅開啟,一、二、四,七點小。
莊家心疼無比,自旁邊的木匣中數出額外的七枚金幣遞了過去。
然而星月卻並未接住,而是微微一笑道:“幫我再壓在小上。”
周圍人又是一陣咋舌。十四枚金幣的一搏,確實極為罕見。眾人看到星月這自信的架勢,立馬跟著下注,幾乎所有人都壓在了小上面。
五、四、六,十五點大!十四枚金幣立刻輸光。
周圍的賭徒們都是一陣抱怨和哀嘆,原本以為星月有什麼技巧,可以百戰百勝。現在看來,充其量只是一個敢下大注的小屁孩罷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星月確實有一個非常實用的技巧——聽骰子。
以前在耀月城的時候,星月就是靠著靈敏的雙耳傾聽,才在賭桌上戰無不勝,不前提是得在夜裡賭才可以。
現在的星月雖然沒有天生靈敏的耳朵,但卻擁有靈猿決。
星月自打一開始,就已經使出靈猿決,將大部分精力轉移至雙耳,頓時讓星月可以輕易察覺到周圍的一切細微聲音。
每一次骰子觸底的聲音,由於表面的光滑程度不同,所發出的聲音也會有極為細微的變化。
這種細微到極點的差別,普通人自然是察覺不到。
不過對於星月而言,在剛才三次開盅前,星月便早已聽出來了具體的點數。
為了不引起懷疑,星月故意贏贏輸輸,不過每次都是下得五枚金幣以上的大籌碼。
就這麼賭了十幾把,星月身邊的金幣剩下了十四枚。
略感無聊的時候,星月也準備收手了。舉起十四枚金幣,就要往那賠率一陪十的豹子上壓去。
“幹你孃的!沒錢在這裡充什麼大爺!”一個聲音自背後響起。
一聲慘叫傳來,星月手裡的動作也緩了一緩。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之人全身蜷縮在一起,旁邊四五個高壯的大漢正在用腳狠狠踢著他。
這種事在賭場裡也屬常事,因此沒吸引多少人注意。
星月也只是斜眼瞟了一下,依稀覺得被打這人有些眼熟。再仔細看時,見他竟然就是那個拿走凝霜五十枚金幣的高瘦年輕人。
看來他的錢已經輸光,因而才會被揍。星月是為了要大撈一筆,因而才會出手闊綽,為的也是待會大賺一筆的鋪墊。哪知道這個看上去就是一個老賭徒的人,居然會這麼快就輸掉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