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渾厚的聲音嘿嘿一笑道:“要能抓住他獻給師伯,那肯定會得到不少的誇獎。”
妙茹嘴角一揚,語帶不屑道:“若能抓到他,我就親自去吸乾他的精魄了,哪裡還管的上什麼師傅師伯。”
接著用手一拭星月留在桌子上的一絲鮮血,將手指放在口唇裡舔舐,雙眼露出痴迷的神色道:“想跑,沒那麼容易,姑奶奶吃定你了!”
··········
甫出酒樓,星月立刻撒開腿連忙逃走。就這些人的身手而言,必然隨意一個都要強過白天的自己。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但既然行事古怪,自然還是能躲則躲。
直接奔出了兩條街,發現並未被跟蹤後,星月這才鬆了口氣。
摸著腰間的口袋,只有一個硬邦邦金幣,而忘了帶那幾十個銀幣的時候,星月更是一拍大腿,大嘆倒黴。
“我什麼時候淪落到了這般可憐兮兮的摸樣?”不禁哀嘆不已,想著從誰那裡能搜刮點錢。
想來想去,星月眼前一亮。有錢又肯當冤大頭的人,只有吉奧了。過幾天等他身體好了,一定要好好坑他一筆。
想到這裡,星月心中的鬱悶也消磨了不少,隨手取出那枚金幣放在手上把玩著,來回瞎逛。
當然,不是他想逛……而是,迷路了。
憑著記憶找了半天,星月發現越走越不認識。本來他在白天的精神狀態什麼的都不算特別好,加上對龍翼城的不熟悉,這一陣亂跑更是迷糊。
“讓開讓開,老子沒空。”
“這裡是龍翼城啊,你說這是哪兒?”
“你想去龍翼學院?你向前,然後左拐,走兩條街,看到一家包子攤然後右拐,記住是包子攤不是饅頭攤,然後……”
連續問了好幾個人,星月都是無功而返。望著手裡這枚金幣,星月不禁苦笑道:“看來連你也保不住了。”
剛想隨手再攔住一個,用這枚金幣作為報酬,求人幫忙,忽然覺得右邊街道的人出奇的多,星月一時好奇心起,反正是迷路了,那就不怕再瞎走了,索性跟著人群湊了過去。
離了好遠,星月就看到了人群的中央處,高高豎起的兩根大旗杆。旗杆上豎掛著巨大的黑布,兩幅布上以顯眼的紅字分別寫著【天下第一】、【三界無雙】。
旗杆下面是一個搭起來的兩人來高的極為寬大的臺子,四周以木欄杆圍住,似是一個擂臺的摸樣。擂臺賽此時正有兩人打得不亦樂乎,只是星月相距甚遠,而且人聲嘈雜,根本聽不清和看不請什麼。
這裡應該就是那夥計所說的擂臺了……想到此處星月無奈乾笑了兩聲,沒想到自己瞎跑居然能從龍翼城的北城跑到東城。
擂臺選擇的地方是城東一條極為寬闊和偏僻的大街,若是平時,必然沒幾個人會來這裡湊熱鬧。然而此時,雖然人群眾多,但卻也並不顯得擁擠。
星月很輕鬆便擠到擂臺靠前排的位置,來回瞅了瞅,覺得很奇怪,因為人群的擁擠程度並不合常理。
一般來說,應該是越靠前的位置,觀看起來越方便,那麼自然聚集的人也應該越多。反而這些人群是靠中間的位置人最多,越往前反而越少。到了最前排,也就寥寥二三十個人,還都是帶著刀劍兵器,一副躍躍欲試要上臺的摸樣。
還在想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忽然啊的一聲慘叫,一個身軀極為高大的人自擂臺上飛了下來,直接朝著星月砸來。
星月連忙退後兩步,雖然已是極為迅捷,但還是被這快速飛來的龐然大物給砸中了左腳。這下力道很大,星月疼得左腿腿一蜷,雙手握著左腳不斷搓揉,一條腿單腿起跳,不斷蹦躂著。面容疼得扭曲,摸樣極為滑稽,引得周圍的人群鬨笑。
就算這樣,星月也只是腳疼。而那個摔下來的人的就沒那麼好運了。全身青一塊紫一塊,口鼻還留著血,肯定內傷外傷都很嚴重。幾個身高臂粗的大漢抬起此人,將他隨便扔到了旁邊不遠處的醫館。
一個擂臺賽而已,至於拼命嗎?這讓星月想起了不久前經歷的學院考核,現在這種情況,可要比學院裡的考核更加危險啊。
星月這才知道為什麼沒人會往前排擠了,誤傷真是太過嚴重。
尷尬的向後退著,星月退到了大約第二第三排。這裡人頭湧動,看來應該是一個安全區域。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摸著鬍子,笑吟吟的來到星月旁邊道:“年輕人,看你這打扮是龍翼學院的學生嗎?”
星月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這些人到底多喜歡打架啊,為了個這種虛名至於這麼拼命嗎?”
老頭用讚許的眼神看了看星月道:“年輕人,沒有爭勝之心,很是難得啊。”接著輕輕一嘆道,“這些人如此拼命也並非是為了名頭,也有為了錢財的。”
“那點錢夠醫藥費嗎!”星月忍不住脫口而出。這種比賽,而且據說還要長期舉辦,撐死了每次給一金幣了不起了。而剛才掉下來那人的重傷,至少得要兩三個金幣才有可能痊癒。
老頭輕嘆一口氣道:“這年頭像你這般看破名利的年輕人,不易啊!確實,為了區區五十枚金幣,鬧得如此頭破血流,真乃是痴人,呆人。”
一句話未說完,星月一個踉蹌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