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縈繞,從星月右手疤痕處擴散開來,如同一陣血霧包裹住星月的全身。
凝霜大驚失色,掙扎之下右手竟然無法擺脫星月的鉗制。
星月舔食著唇角的鮮血,血腥味不斷的刺激著他。與以往討厭血腥味不同,星月此時竟然覺得非常美味。
伴隨而來的是星月內勁的暴增,身體在一瞬之間完全免疫了疼痛,充滿了力量。
星月右手輕輕翻轉,凝霜已疼得‘啊’一聲慘叫,鬆開劍柄,急退數步。握著這柄劍,星月將其緩緩從自己的身體內抽出,不帶有絲毫疼痛。
人影晃動,星月幾個閃身就擋住了凝霜試圖逃跑的去路。寒光閃現,還沾著自己鮮血的劍尖抵住了凝霜的咽喉。
“滿意了嗎?”星月冷冷道,面容表情不帶有任何一絲的情感。
凝霜被人奪去兵器,又被自己的兵器抵著咽喉,自然是又氣又怒。雙眼一閉,怒道:“要殺便殺!”
噔!
長劍被拋落在地,星月冷哼一聲,道:“我會查清楚此事的原委,若是你無緣無故就要對我兄弟出如此重的手,那殺你之人便是他。”說罷不再理凝霜,急向身受重傷的布曼趕去。
深夜,星月扛著布曼來到了萊菲蒂臥室的門口。
和凝霜的一戰雖然身受重傷,但靠著化血咒還能撐一會;可扛著布曼這樣的胖子從學院後山到這裡,一路上耗費的體力真是高的驚人,此時的星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把布曼放下,星月用盡全身的力氣撞向萊菲蒂的門,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星月眼前出現的是心柔那張嬌美的臉龐。
“月哥哥……你……醒了嗎……”心柔微微抽泣著,淚珠從大眼睛裡顆顆滴落在星月的臉上。
星月此時虛弱無比,哪裡有力氣說話,只得換換抬起手,擦拭著心柔的眼淚。
心柔急忙用衣袖擦擦眼淚,握著星月的手道:“月哥哥,你不要動!”說著使出了治療術。
與昨晚使用化血咒後全身勁力充沛不同,現在的星月明顯感受得到左肩以及胸腹上的劍傷帶來的劇烈疼痛。
忽然,星月想起了受傷更重的布曼,急忙看看左右,並未發現。
心柔知道星月的心思,忙道:“布曼已經沒事了。”
星月微覺安心,點點頭後沉沉睡去。
··········
“你……”躺在病床上的星月氣結無語。
與星月重傷無法下地不同,布曼現在看上去竟然完好無損,還在拿著包子大嚼特嚼。
布曼雖然皮外傷嚴重,但是由於萊菲蒂高超的治療術,竟然好得如此之快。而直接被長劍透體而入的星月卻沒那麼幸運。
“你說!你是不是半夜沒事幹出去耍流氓了?”星月指著布曼惡狠狠地道。
布曼嘴裡還有食物沒咽,就急忙搖手道:“沒有……沒有。”
星月怒道:“那你怎麼能被人家傷成那樣?”
布曼小聲道:“你比我傷得還嚴重,難道也是……”話未說完,看道星月要冒火的眼神急忙住嘴。
原來布曼昨夜自武道部返回宿舍,途中忽然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就已經在學院的醫務室裡,旁邊躺著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