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面色鐵青,一言不。背後的龍迪見星月已經觸怒了龍騰,便狀著膽子上前道:“臭小子,淨說一些胡話。上次我大哥仁善,放你一條狗命。你現在卻又來找死嗎!”
星月雙手插胸,道:“臭小子,上次老子仁善,放你一條狗命,你現在卻又來找死嗎!”
說話之時,氣勢陡然暴漲數倍。不光襲向龍騰,更是把龍迪完全籠罩在內。此時若星月出手,必然是雷霆萬鈞。在場只要是武道高強之人,都能一眼看出,龍迪的實力拍馬也趕不上星月的一星半點。
心魔的融合,讓星月的重新認清楚了自己的實力,在心理層面有了一個巨大的飛躍。而經脈的暢通,則讓星月的內在底子變得極為深厚。因而才能在這短時間內有如此近戰。原本的龍迪就不是星月的對手,此刻更加沒辦法與之相提並論。
光是這氣勢,就足以讓龍迪拼盡全力來承受,此刻的他處於生死邊緣,自然沒有多餘的力氣來還嘴說話。
星月一副悠閒自在的摸樣道:“怎麼不說話了,是否心虛?這麼吧,我數三個數,若你能哼哼出來一聲,我便對你磕頭認錯如何?”
龍迪雙目圓瞪,額頭上青經暴起,卻是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
星月含笑喊道。
龍騰的實力自然不能不能與混為一談,冷冷的道:“你數次與我龍家為敵,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說著,腰身伸直,胸膛挺立,氣勢如同潮水一樣向四周散,在瞬間便和星月的氣勢互相沖擊著。兩人未動一招,卻已經開始了較量。只要任何一方先露出破綻,另一方的攻勢必然是勢如破竹,難以抵擋。
星月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滿含殺氣的眼睛,氣勢上絲毫不讓的道:“你龍家又何嘗不是數次與我為敵?你龍騰又何時肯放過我一馬了?我自行自事,你卻幾次三番聽信讒言,號稱伸張正道,做的卻都是糊塗至極的事。哼,我現在真的極為後悔當時拆穿龍迪的詭計。心腸是壞了點,但至少人家不傻。若是讓你做了龍家的領,怕是全家覆滅,都不知道死在誰的手裡。”
說罷含笑對著龍迪道:“二!”
龍騰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喝,暴喝一聲道:“磕頭認錯吧!”
一腳踏出,身體悠的向前直移,一拳轟擊而出。兩人本就靠的不遠,這一招直接威脅到了星月的面門處。
他這一招氣勢渾厚,但是招式平平,度又不算很快。若是星月想躲,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躲開。但這勢必就會讓壓制著龍迪的氣勢止住,原本如火的氣勢若是被龍迪喊出聲音來,自然是會非常丟人。
想到此處,星月一咬牙,猛的揮拳與之相碰。
咚的一聲悶響,星月的身軀晃了一晃,口中碰出了一小口鮮血,卻還是傲然挺立。雙目露出堅毅無比的神色,彷彿一座永遠不會被撼動的大山。
龍騰亦是被星月的反震之力擊得後退兩步,但卻沒有吐血。兩人都不輕鬆,卻又顯得不怎麼丟面子。
這一招過後,星月遲遲沒有說話。按照前兩聲的間隔時間來推算,星月早已經能夠喊出第三聲。可星月卻一直堅持不喊,意思也很明顯,要在抵擋龍騰攻擊的同時,壓制得龍迪一言不。
“猖狂!”龍騰高喝了一聲,雙手前送,如同鬼魅一般使出了一套飄忽不定的拳法。
星月大吃一驚,哪裡想得到龍騰這看似走剛猛路線的人,竟會使用這樣精密的招式。
從拳法的連貫性來看,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武技,而是一套完整的功法。
星月不敢怠慢,伸手從背後抽出刺星劍,順勢斜劈向下,肯準了龍騰萬千拳影之中的破綻攻去,正是刺星九劍裡面一招專挑敵人破綻的星羅棋佈。
龍騰攻勢頓時被阻止,由攻轉守,只得避過劍鋒去勢,同時揮動右拳猛的從側面擊打劍鋒。
咔砰一聲鋼鐵撞擊之聲傳來,緊接著刺星劍出了嗡嗡連聲響動,不住震動。
這一拳是龍騰的全力所施,為的就是想要一拳震斷星月手中的劍,因此勁力全部攻向劍鋒之上。
卻拿知道,星月這寶劍是從真金白銀裡面提煉出來的白焰鋼所鑄,堅硬無比,根本不是輕易能被擊打損壞的。這一拳若龍騰透過劍鋒去打擊星月,其效果或許還能更好一些。
就是這一招的失算,讓星月立刻找到可乘之機。原本只著淡淡黃芒的劍鋒忽然黃芒暴漲數倍,宛如烈陽一樣刺眼。
龍騰大為吃驚,一時躲閃不及,被強光照射進了雙目。
星月當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高聲喝道:“三!”
氣勢收攝,身法卻隨著黃芒向著龍騰攻去。
先是一招墜落流星,擴散的黃芒忽然僅僅凝聚在劍鋒之上。光芒已經不強,但整柄劍突然從原來的純白變成了精純的金黃之色。一劍刺出,劍尖亂竄飄忽不定,沒人看得出星月這劍到底是要刺龍騰的上盤還是下盤。
流星的妙處,就是迅捷無倫。只留給看到的人一閃的機會,天際之時隱約可見,但沒幾個人能琢磨透徹流星到底會落在什麼準確的位置。
不過龍騰畢竟經驗老道,在此生死陷於一線之際,猛的揮出兩陣拳風,護住了下盤。左腳高高踢出,直取星月右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