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算什麼!死就能解決一切了嗎?”嚴杏雙手捧著雨荷的俏臉,厲聲喝問道。
兩人貼得極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之聲。不知怎的,雨荷忽然想通了此事,猛的點頭道:“對,對!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活著!”
兩個原本有著深仇的女人,因為同樣悽慘的遭遇,此刻竟互相生出的憐愛之意。
現在對她們而言,世界之上只有對方能懂得自己的處境,能理解自己的內心。再加上這麼親密的接觸,嚴杏竟不自覺的輕輕吻上了雨荷。
雨荷剛開始還有些反抗,不過後來終於就範。她這雙唇已經被十數個男人吻過,卻只有嚴杏的吻,能讓雨荷感覺得道口唇之上的溫暖。
在這之後的十來天裡,雨荷不再絕食,反而是更加在意自己。她雖然還得被那些不認識的男人佔有身體,但久而久之之下,也已習慣了。到了每天午夜過後,凌晨之前的這段時間,嚴杏都會來看望雨荷。
她們便宛如真正的戀人一樣,無話不談,親密無間。只有此時,雨荷才能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意義。
春日的第一場小雨落下,漆黑的房中,兩個女子躺在一起,凝聲細語說著悄悄話。
雨荷在嚴杏臉頰上輕輕一吻,柔聲道:“杏,若我們能逃出去,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嚴杏點頭道:“當然,我們永不分開。”
“好啊,將來我就將你介紹給我哥哥認識,讓你做我的嫂子,好不好?”雨荷笑道。
“呵呵,你想得真遠啊。我連你哥哥都未曾見過。再說了,我已經是……這樣,他必然會嫌棄我的。”說著,嚴杏輕輕嘆息一聲。
雨荷秀眉微蹙道:“杏,你說過絕不會自卑的。我們已經落得如此,怎麼還能自己看不起自己?沒見過不要緊,我給你說說就是了。他叫莫曉,以前曾是……”
··········
回到自己房中時,已是深夜。星月眼皮極重,看也不看,便飛身撲上自己的床。
哎呀一聲嬌呼傳來,星月覺自己的身下壓著的並非柔軟的被褥,卻是一具比被褥更加柔軟的身體。
這一下,直接把星月嚇得一個激靈,猛的起身,定睛看去,竟是玉蛛正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
玉蛛摸著被星月壓的有些疼的肚子,低聲責備道:“這麼大個人了,上床之前不先看看嗎!若有人在床上豎著十幾把刀子,你豈非要被紮成篩子?”
星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氣結道:“這話應該我跟你說才對吧。這麼大個人了,能隨便在別人的床上睡覺嗎?也就是我這個正人君子,若是碰上了一些色狼**,你豈非……”
玉蛛秀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豈非什麼?”
“額,沒……沒什麼。”星月自知失言,連忙閉嘴。
玉蛛沉默了許久,忽然道:“我是五毒宗的宗主。”
星月一呆,哪裡想得到她沒來由的竟然說了句這樣的話。
星月微微點了點頭道:“我也曾想過這個可能性。現在你說出來,我也就不用猜了。”
玉蛛奇道:“你竟不吃驚?”
星月反問道:“為何要吃驚?”
“對啊,為何要吃驚。”玉蛛自嘲一笑。
忽然,兩人陷入了沉默,場面極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