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看出來,蘇小姐這麼愛做好人好事。”這是項滔的聲音。
“不用你管,你別礙事就行。”蘇扶青對他毫不客氣。
項滔卻一反常態地服了軟:“我只是來看戲的而已。”
在黑暗中,蘇扶青一行人和項滔離得很近。
項滔又說:“上面很熱鬧,你最好別死了。”把命留給我來收。
蘇扶青似乎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冷冷回懟:“放心,你再死一次我都不會死的。”
項滔沒再說話,也沒作妖,不過蘇靈鈴一直分出精力關注著他。
蘇扶青是用非正常手段下來的,而正常從地下室到一樓需要上一段樓梯。
走到最上面一節臺階,還有一扇門阻擋著她們。
蘇扶青正打算把門撞開,這門卻自動開啟了,光線照了進來。
“surprise!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蘭斯伯爵搶先跳了出來。
他和時鏡言一左一右站在一行人前面,兩者之間似乎隔了一條銀河系。
“小辣椒,你怎麼把我養的小羊都放出來了,真調皮。”蘭斯伯爵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那幾個跟著逃出來的女孩。
“有病就去吃藥。”蘇扶青被這油膩的語氣噁心到了。
她順著蘭斯伯爵的視線,終於看清了那幾個女孩的真容。
其中最顯眼的,是把其她女孩護在身後的“月姐姐”。
她的臉蛋髒兮兮的,分辨不出美與醜,卻有一雙讓人一看就難以忘記的、十分明亮清澈的眼睛。
如皎皎明月。
“月姐姐”也在看著蘇扶青,格外認真,似乎是要把她的臉深深地記在心裡。
“恩人,謝謝你帶我們出來,接下來的路我們會自己走的。”最後看了一眼蘇扶青,她說。
蘇扶青點了點頭,專心應付蘭斯伯爵和時鏡言。
“走?都別想走。”蘭斯伯爵拍了拍手,一群鬼怪一擁而上。
“那幾個送你們了。”他先指了指幾個女孩,最後指著蘇扶青,“這個,是我的……”
話音未落,蘇扶青舉起大剪刀,搶先發起進攻。
不過這次蘭斯伯爵早有準備,也更加變態了。
他一把抓住蘇扶青的手臂,送到嘴邊舔了一口,而且張開嘴作勢要咬。
死變態!
蘇扶青趕緊把自己的手臂搶了回來,退後了一步。
那幾個女孩已經被鬼怪包圍了,蘇靈鈴暗暗幫了她們一把,然後就一邊留意著遲遲沒有出手的時鏡言,一邊盯著動手動腳的蘭斯伯爵。
蘭斯伯爵對蘇扶青窮追不捨,既想抓她又想咬她。
直到無意中看了一眼掛鐘上顯示的時間,他才意識到快來不及了。
蘇扶青打不過蘭斯伯爵,只能一直跟他周旋,等著中午十二點的到來。
蘭斯伯爵卻想速戰速決。
凌晨十二點必須送客,是他的爺爺,也就是第一任古堡主人定下的規矩,即便是他也不能更改。
他必須得在十二點前給她打上專屬印記。
蘭斯伯爵猛然發力,扣住蘇扶青的脖子就要咬。
“小心!”
蘇靈鈴終於忍不住了,出手打退了蘭斯伯爵。
“是誰在搞鬼?”蘭斯伯爵被一股莫名出現的力量震退,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最終鎖定在時鏡言身上,“時鏡言,是不是你?”
這個庸醫果然想跟他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