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興華的話，劉家老大爺明顯有點心虛，一雙眼睛亂飄。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大兒子都死了，把她找回來有什麼用？還要多張嘴吃飯。”
“你們老兩口不能出去打工，家裡基本沒有什麼收入。要是能把兒媳婦找回來再讓她出去打工，家裡不就有錢來了。”杜興華一副為劉家考慮的樣子。
蘇扶青在旁邊添了一把火：“好主意啊。大爺，不如我們幫你們去報警吧。”
劉家老大爺擺了擺手：“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找的回來？就算真的找回來了，她長了兩條腿隨時能跑，到頭來還是白費工夫？”
“現在科技很發達的……”
杜興華和蘇扶青還在勸，劉家老大爺反正就是不鬆口。
[老頭子很心虛啊。]
[他肯定知道程月香已經死了，根本找不回來。]
[老頭子額頭都冒汗了。]
[估計害怕他們真的去報警，警察查到什麼。]
[……]
“我說了，找不回來的，不用你們操心。”劉家老大爺越來越不耐煩，終於忍不住變臉，操起掃帚把四人趕了出去。
“老頭力氣還挺大。”
劉家大門外，文庭軒捂著屁股一臉憋屈。
他跑的最慢，屁股被劉家老大爺用掃帚打了好幾下。
“我們再溜回去偷聽。”杜興華擼起袖子，開始翻劉家的院牆。
曾琪轉頭問蘇扶青要不要幫忙。
還操著柔弱膽小人設的蘇扶青：“要。”
於是，杜興華第一個翻過牆，然後就是曾琪提溜著蘇扶青翻了過去。
文庭軒剛揉完屁股，就發現自己被遺忘了。
“等等我啊。”
幾分鐘後，文庭軒像八爪魚一樣貼在牆上，整個人用力往上蹭，試圖蹭上去。
蹭上去一半，他一個不穩滑了下來。
一牆之隔的裡面，杜興華、曾琪和蘇扶青跳到地上，貼著牆邊悄悄往裡走。
三人逐漸靠近堂屋，已經能聽到劉家老兩口說話的聲音。
老大爺說：“那幾個小孩一直問程家那死丫頭的事，是不是知道什麼？”
老婦人反駁說：“他們幾個才多大，當年出事的時候八成話都不會說，能知道什麼，就是小孩子熱心而已。你少疑神疑鬼，我要去燒火做飯了，正好炒個肉給我們家小寶補一補，最近都瘦了……”
“萬一是聽別人說的呢？或者有人在查？”老大爺還在兀自擔心。
老婦人只覺得他在杞人憂天：“當年那些知情的誰會說啊？又有誰會閒著沒事查這些？死丫頭死了就死了，難道還有人要給她報仇不成？”
確實有人要給程月香報仇，不過不是他們。
聽這對老夫妻的話，他們兩個果然知道程月香早就死了。
而且老大爺似乎很害怕程月香早就死了的事情被發現，難道他是害死程月香的兇手之一？
蘇扶青思考著，老婦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就算當年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又能怎麼樣？我們家佔著理，程月香那個下不出蛋又不知廉恥的蕩婦想跑出去跟別的男人私奔，本來就是要被浸豬籠的，只可惜沒抓到姦夫……”
浸豬籠？
劉家大兒子是在水田裡溺死的，郭光他們的死也和水有關，所以是因為程月香自己就是死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