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進同一個副本也不是沒可能。]
艾小米也想知道，她哥和青青在打什麼啞謎。她有預感，那個被瞞著的人可能是自己。
“好吧。”艾小年嘆了口氣，似乎是妥協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杜興華和曾琪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兩個仇人。”
艾小米掏了掏耳朵，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然偶爾會拉踩自家哥哥，但她知道她哥其實性格很好，從來不與人結仇的。
蘇扶青毫不意外，她現在更關心的是：“你們是怎麼結仇的。”
她暫時沒發現杜興華和曾琪有不對勁的地方。
艾小年從頭開始說起：“上個副本我就和他們兩次分到了一起，一開始關係還不錯。除此之外，我還認識了一個很合得來的玩家，和他約定出去後要在現實世界見面。”
看到艾小年臉上的表情，蘇扶青就可以猜到：“他出事了？”
“對，他被杜興華和曾琪害死了。”艾小年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接著說：“杜興華的技能是可以潛移默化地降低人的警惕心，曾琪的技能可以讓人產生幻覺，他們兩個合作，把他騙到了副本boss面前害死了他，就為了搶走他的道具。一開始我根本沒懷疑到他們兩個身上……”
“我的技能是每個副本可以選擇回溯一個死亡玩家死之前的五分鐘，察覺到他的死有蹊蹺後，我就把這個機會用在了他身上，這才發現了他們兩個的真面目。”
“之後他們兩個還想害我，但是我早有準備，識破了他們的計劃，沒有上當。”
蘇扶青覺得奇怪：“他們害死了其他玩家，你難道沒跟調查組的人說嗎？”
“我說了，但是直播沒有拍到他們直接害人的畫面，調查組不可能憑藉我的一己之詞給他們定罪，於是找來他們兩個跟我當面對峙。”
艾小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可無論我怎麼質問，他們兩個都不承認害了人。沒有證據，調查組也拿他們沒辦法。之後我就跟他們徹底撕破了臉，他們還威脅我說要弄死我和我的家人。如果我真的……”
[啊，真的假的，杜興華和曾琪不像是那種人啊？]
[沒有證據，現在就是艾小年一面之詞，不過我感覺他不像演的。]
[說到杜興華和曾琪害死人還有威脅他要傷害他的家人的時候，艾小年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
[我想起來了！我看過他們說的這個副本，有一次曾琪和另一個玩家一起逃命，另一個玩家莫名其妙地往鬼怪那邊跑，結果被殺了。是不是就和這個人說的一樣，曾琪讓他看到了什麼幻覺。]
[還有艾小年說的那個被害死的玩家我也有印象，其他人都以為他是大晚上非要自己跑出去才被殺的。]
[如果艾小年說的是真的話，他們兩個這次肯定還會害人的。]
[……]
“他們兩個這次肯定還會害人，你可以想辦法讓他們露出馬腳。”蘇扶青煞有其事地踮起腳拍了拍艾小年的肩膀，“自己好好活下去，不要老是想著靠別人照顧小米。”
看直播的艾小米揉了揉眼睛，眼角有些溼潤。
她終於明白前段時間艾小年為什麼突然來看她，又為什麼特別關注蘇扶青了。
被一個比自己小了五六歲的女生拍了肩膀，艾小年哭笑不得：“你比小米還小一歲吧？在我面前裝什麼大人。”
“你管我？”蘇扶青板著臉，“看在小米的份上，也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會幫你對付他們。”
艾小年卻拒絕了：“你別摻和這件事，我只是想和你交換線索，其他人我信不過。杜興華和曾琪肯定會特別針對我的，在外人面前，你就繼續當做不認識我。”
“確實要當做不認識你。你在暗我在明，才能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