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霖的五官擰在了一起。
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要替蘇千惜說話,卻又彆扭地將目光挪到了別處。
蘇千惜好笑地胡擼了蔣逸霖一把。
“乖!先幫我把小小帶進屋裡。”
她把牽引繩遞給了蔣逸霖。
蔣逸霖猶豫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聽蘇千惜的使喚,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帶著小小走到了屋簷下。
盛益謙有些驚訝。
蘇千惜和蔣逸霖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蘇家的生意……
“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蘇千惜冰冷的話語打斷了盛益謙的思緒。
盛益謙這才發現,眼前的蘇千惜似乎和他印象裡的那個女孩有些不同。
從前,蘇千惜雖然木訥無趣,可總也算得上溫順乖巧,而現在,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竟帶著一抹徹骨的冷意。
這種冷意,讓他遍體生寒。
“千惜,你怎麼了?”
他太討厭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
“什麼怎麼了?”蘇千惜反問道。
“我、”盛益謙忽然覺得自己無從開口,“千惜,為什麼我覺得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我覺得我好像一點兒都不瞭解你了。”
蘇千惜笑了。
笑裡帶著一抹濃濃的嘲諷。
“這話說的,就像是你曾今很瞭解我一樣。”
“難道不是麼?”盛益謙反問道。
為了得到蘇寒山的信任,在求娶蘇千惜之前,他也是很認真地做了一番調查的。
他自問自己已經算是非常瞭解蘇千惜了。
當然了,也正因瞭解,他才越發覺得蘇千惜真的就是個草包廢物,甚至都不配和他的萱萱相提並論。
“你覺得呢?”蘇千惜眼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向了盛益謙。
盛益謙的心裡忽然打起了鼓。
他的目光閃了兩下,又理直氣壯了起來,“夠了!我沒功夫和你爭論這些無聊的問題。我來是想問你到底為什麼要舉報萱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得她身敗名裂!”
“所以,你覺得這事兒是我做的?”
“不然呢?”盛益謙輕蔑地晲了蘇千惜一眼,“蘇千惜,你就別狡辯了。那些手稿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看過,除了你,還會有誰舉報萱萱!”
“是啊!手稿的確只有我們兩個人看過,所以,盛益謙,我倒是想問問你,究竟是誰把那些手稿交給唐語萱的呢?”
盛益謙一噎。
生平第一次,他竟被蘇千惜這個蠢貨逼問得啞口無言。
唐語萱為什麼會有那些手稿?
當然是自己影印出來,偷偷送給她的。
可他能把真相告訴蘇千惜麼?
“或許、或許萱萱也曾看過那些報紙呢?你也知道,萱萱她和你不一樣。她一直很努力,只要和設計沾邊的資訊,她都會想辦法找來學習的。也正因如此,她才會不小心借鑑了伯母的創意。對!她一定不是故意抄襲。所以,蘇千惜,不管怎樣,你都必須為你所做的事情付起責任。宣告書我都已經替你寫好了,你只要籤個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