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蹙了蹙眉。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來這裡。
他只知道,自從看了照片之後,他的內心就再難平靜,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蘇家門口。
可即便如此,傅景深面不改色地編出了一個理由,“我是來找蔣逸霖的。”
“逸霖?他好像不在家吧?”
“是不在。”傅景深點了點頭。
整個人卻杵在了房門口,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蘇千惜:“……”
這人確定是來找蔣逸霖的麼?
見人遲遲未走,盛益謙終於捨得看了傅景深一眼。
他對傅景深並不瞭解,只知道他是蔣家的親戚,並且還在蘇千惜的生日宴上和她跳過一支開場舞。
跳舞那天,他並沒有出席,不過卻看到了唐語萱拍的舞蹈影片。
影片裡,蘇千惜舞姿輕妙,優雅得如同湖上的天鵝。傅景深則輕輕地攬著她的腰肢,一舉一動,無一不流淌著矜貴無雙的氣質。
即便盛益謙本人也不得不承認,畫面裡,傅景深和蘇千惜真的像極了一對金童玉女。
只不過那時候,他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傅景深戴了面具的緣故。
可現在,見了本人,他只覺得傅景深的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上位者的孤傲和威壓。
盛益謙的心裡沒來由地了一團怒火。
“傅先生,”他沉下了臉,“難道沒人告訴你打斷說話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麼?”
傅景深:“只是好心提醒罷了。”
“用得著你提醒麼?”盛益謙冷笑一聲,“傅景深,你不會以為你來自帝都,就真的瞭解了帝都的形勢吧?別的不說,只怕你連宋家的大門朝那裡開都不知道吧?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背後有人?”
“我的確不知道宋家的大門朝哪兒開,但我知道帝豪的大門怎麼開。”
“帝豪?”盛益謙愣了一下,可很快卻又反應了過來。
他的確聽說傅景深是帝豪的員工,可也不過就是僅此而已。
“你不會覺得帝豪會給蘇千惜撐腰吧?”
“為何不會?”傅景深反問道。
他並沒有等到盛益謙的回答,而是直接看向了蘇千惜。
“合作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蘇千惜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