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謝府門前來了一個人,身著粗布麻衣,一個走卒打扮,他把一封信遞到門吏面前:“這位老爺,林家莊讓小的幫忙轉一封信到陳郡謝府,說是給一個名叫謝斌的少爺”,門吏接過書信,書信封面上寫謝斌啟三個字,字跡很清秀,門吏皺著眉頭說道:“麻煩你在這兒等等”,門吏拿著書信跑進一處別院,一個青年人正在練習書法,門吏將信遞上:“少爺,你的信”,謝斌結果書信之後看了看前後:“哪兒寄過來的?”,“一個走卒打扮的人從林家莊捎過來的”,謝斌把書信拿遠,目光凝聚在封面的三個字上,覺得有些眼熟,連忙拆開書信,書信開頭五個字:交給謝丞相,謝斌沒有再看內容,抽出幾篇來看了字跡,大驚失色:“送信的人在哪?”,門吏:“我把他留在門外了”,門吏與謝斌快步來到大門口,那名走卒正坐在臺階上休息,謝斌走到他面前問道:“這位大哥,是你捎來的信嗎?”,那人連忙起身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折煞小人了,公子,是我捎來的信”,
謝斌:“給你信的是什麼人?”,
走卒:“一位姑娘,長得挺漂亮的”,
謝斌:“你還能記得她的樣貌嗎?”,
走卒:“這個小人記性沒那麼好,只記得她挺漂亮的”,
謝斌:“那你還記得她穿什麼嗎?”,
走卒:“這個小人記得,穿的是短衫,翠綠色的,很漂亮,很乾淨,而且她面板很細,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丫頭,誒,林家莊內只有林府一個大戶,而且除了兩位夫人就只有一個丫鬟,說不定她就是林府的那個丫鬟,但是也不好說,林將軍的兩位夫人也時常穿短衫”,
謝斌會心一笑:“好,多謝你了,你走吧”,說完謝斌給了他十兩銀子,
那名漢子推辭到:“這使不得,那位姑娘已經給過銀子了”,
謝斌:“我給你銀子也有口信讓你傳回去時間不急,一年內傳到就行,跟那位姑娘說,如果有空,讓她來陳郡坐坐,說他哥和二叔很想他”,
那名走卒愕然道:“公子,我記性不太好,你還是給我寫個紙條吧,免得我到林家莊漏下什麼”,
謝斌:“好,你等著,我馬上給你拿來”,不一會兒,謝斌拿著書信急匆匆的到中堂內院找到謝安:“二叔,林家莊來了一封信”,謝安疑惑地問道:“林家莊信怎麼是你送來的?”,
謝斌:“指明給我的,但是書信第一句讓我轉給謝丞相,你看這字跡”,
謝安接過書信入眼一看,雙眼精光閃過,然後也是跟謝斌一樣的流程,每張先大概看了字跡,“問清楚是誰送的了嗎?”,
謝斌:“聽他那個描述應該差不了,就是蘊兒,而且根據穿著推斷,她應該進了林府,之前您不是說一直沒見到過那麼趙幽蘭嗎,我估計是她在故意躲著您,想想也對,除了蘊兒,還有誰能靠才華輕而易舉的當上尼山書院的老師”,
謝安:“送信的人給了賞錢嗎?”,
謝斌:“給了十兩,他不肯要,所以我託詞讓他捎一封簡訊回去,一年內送到就行”,
謝安:“什麼口信?”,
謝斌:“讓她有空回來坐坐,說我們很想她”,
謝安:“你看過信的內容嗎?”,
謝斌:“沒有,我只看了字跡,什麼?”,謝斌把目光順著移到書信上,大驚失色,入眼兩行就是‘嬴政統一七國,為後來的項羽焚燬六國典籍與劉徹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埋下禍根,四十年前的五胡亂華就是獨尊儒術的報應,也是天道對我華夏的天譴’,然後他也不自覺的向下看去,後面的內容越來越令人顫慄,這封信赫然是林青山於與顧抒同的對話內容,後面最後一句,林家極有可能是王家一樣的上古家族,他們好像在找通天柱,計劃路線大致是琉球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