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步就朝屋外走了出去。
在場的人大多數可還愣愣出神呢,也只有那鬼面眼睛一眯,連忙拱手應了聲是,隨後開口就吩咐身旁的手下來。
“喂,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看出那鬼面絲毫是明悟了什麼,左方虎不由匆匆追問了一句。
偏偏那鬼面只無奈笑了笑,擺手便道:“眼下不是與你解釋這些的時候,寧王還在府外呢,趕緊帶人跟上大人才是。”
聽到這話,左方虎臉色不由一沉,可稍稍瞄了一眼已經走出房間一小段距離的林奕,立馬就揮手示意附近那些個從城外帶到此地計程車卒跟上自家大人。
偏偏自己卻壓根沒有要立刻跟上的意思,反倒一把拉住抬腳就要跟上林奕的鬼面,幽幽說了句:“以大人這個速度,走到府外的時間,足夠你與我說明情況了吧?若實在是說來話長,那你便長話短說就是!不然在眼下如此混亂的局勢下,我若搞不清楚狀況,如何為大人分憂?”
就見那鬼面啞然笑了笑,無奈擺手道:“行,邊走邊說吧。”
左方虎可沒有遲疑,匆匆點了點頭,拉著鬼面就往林奕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只是拽住鬼面手腕的手,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開的意思了……
鬼面見狀,不由啞然失笑道:“其實要想明白為什麼,也很簡單。只需要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換做你是那寧奎孟憶,便可知道答案了。”
聽到這話,左方虎可不由眉頭一皺,依舊一臉的茫然,冷哼就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想不出來自己會有背叛大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
只見鬼面眼睛一眯,幽幽便道:“那不就得了?倘若你做了背叛大人的事,又三番五次的要至大人於死地,那除了引頸自戮外,還能如何與大人謝罪?”
左方虎已久緊皺這眉頭,可眼眸中卻露出了一絲恍然的神情來,不由略作思索後,幽幽就道:“你是說,大人方才單獨進來與那二人見面時,已經是消除了與他們之間的誤會,讓他們無地自容了?”
鬼面也不作遲疑,輕輕點了點頭後,反而質問道:“怎麼,你覺得大人沒有這個本事麼?”
聽到這話,左方虎可不由一臉乾笑,慌忙就道:“自然不是,大人的能耐,可不是我們這些當下屬的能想得到的。可我只是不懂,縱使大人與他們二人消除了誤會,那他二人為何要如此決然的選擇自裁?難道他們想不到,只有他們活著,對於大人來說,才是最有利的麼?就算真打算以死謝罪,那也應該是等無頭飛屍案了結之後吧?”
鬼面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幽幽便解釋了句:“其實,只有這兩個人死了,局勢對於大人來說,才是最有利的。大人先前讓我們活捉他們,不過是因為沒有知曉所有真相,想著從這二人口中得知而已。”
這話一出,左方虎立刻擺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來,緩緩鬆開抓住鬼面手腕的手後,摸著下巴就沉吟道:“而大人既然能解開與他們之間的誤會,顯然是已經查清了一切。如今寧王匆匆帶人殺上門來,顯然是想著利用他們的言論,迫使大人陷入被動的局面,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些,所以只有他們死了,知道了全部真相的大人,才能毫無顧忌的應對眼下的局面……”
對於左方虎的總結,鬼面不可否置地點了點頭,輕聲便道:“眼下能夠證明大人與無頭飛屍案有關聯的證據,只有倆人手中有可能掌握了……”
左方虎眼睛一眯,恍然大悟的接話道:“那女皇哪怕手裡有大人與無頭飛屍案有關的證據,可眼下她的位置還沒坐穩,若是動搖大人的地位,無異於自損根基!所以,大人現在只要銷燬寧王手中的證據,便能徹底置身事外了!”
就見鬼面啞然失笑道:“因他們明面上是寧王門客的緣故,縱使那寧王不找上門來,大人也能打著緝拿無頭飛屍案幕後黑手的名號,暗中消除與自己不利的證據,徹底坐實無頭飛屍是他寧王指使的罪名!”
“怪不得大人今天突然讓我帶著兵馬進城呢,原來是早就想到這一步啊?”
左方虎一臉的錯愕,不由下意識就視線落到跟鬼面一邊交談,一邊已經跟上的林奕背影之上。
眼神裡,那可就是滿滿敬佩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