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鬼面愣愣的看著林奕的背影，滿是無奈的長長嘆了口氣，可最後還是匆匆跟了上來。
“大人，是屬下忘記將那金國使團進京提親的事情計算其中了……”
就聽鬼面自顧自分析起來，“眼下我朝實力遠勝那金國，必然不可能履行當年的盟約，而大人眼下是皇室用來撕毀盟約的最佳人選，故而這段時間，恐怕大人無論做是，那女皇都只會視而不見，頂……頂多只是秋後算賬而已……”
本來還以為林大人能耐大到女皇一直不能拿林大人怎麼樣呢，可聽到鬼面嘴裡蹦出的‘秋後算賬’一詞後，林奕不由臉色一僵，稍稍放慢腳步後，試探性問道：“如何一個秋後算賬法？”
鬼面也不作遲疑，連忙分析道：“誠如大人說所，女皇並不在乎那些死於無頭飛屍手裡的官員，她在乎的只是那無頭飛屍裝神弄鬼之下，坊間出現的傳聞而已。故而在她眼中，挑起無頭飛屍案的大人，必然是要承擔此案所有責任的……”
聽到這話，林奕這才恍然呢。
對啊，女皇要是在乎的只是坊間對她得位不正的傳言，那指使手下搞出無頭飛屍案的林大人在女皇看來，可不就是罪魁禍首了麼？
念想至此，林奕不由訕訕笑了笑，試探性就問了句：“那戶部的叫殷什麼來著，我先前與他有什麼不合麼？”
聽到這話，鬼面可不由連忙乾咳了起來，似乎在提醒林奕，他如今失憶的事情可不便讓一旁的左方虎知曉，故而這麼一句話實在是不該如此直白的說出來才是。
可林奕如今哪還管這麼多，對於鬼面的乾咳，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問你話呢！”
卻聽一旁的左方虎忽然恍然大悟道：“大人是說，鬼面這番推測，錯得離譜？”
這麼一句話，可直接就把林奕跟鬼面給整懵了。
偏偏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的左方虎，自顧自咂嘴道：“嘖嘖，對啊！殷志強貪贓枉法，常年欺壓西域百姓，使得百姓怨聲載道，只是這混賬做事幹淨利落，根本沒有把柄可以收拾他！而大人以那太子妃的名義，將這混賬幹掉，不過是在平息西域百姓心中的怨氣，為了天下的安定而已，如此一來，女皇又豈會怪罪大人？”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林奕驚了。
偏偏一旁的鬼面聽到這話，可不免也才幡然醒悟呢，自顧自便沉吟道：“先前確是有這樣的傳聞，不過具體如此，屬下還得回捲宗閣查探才行，可倘若真如左方虎說所，大人眼下強行將那岳雲虎從牢中救出，倒也還真不會被女皇降罪了……”
一時間，林奕可不由嘴角一抽。
不是吧，你們的意思不會是說，我現在就算把岳雲虎救出來，然後囂張跋扈的說我還真就派手下潛入親王府邸圖謀不軌了，女皇也不會將我怎麼樣是吧？
那要我怎麼做，才能讓女皇降罪啊！
滿心欲哭無淚的林奕，一時間想不通要如何才能拜託林大人的身份，只能跳過這麼一個讓他頭疼的問題，直接思索起如果當初不是寧奎孟憶夫婦將林大人幹掉的，那又會是誰了。
於是乎，林奕乾咳了一聲後，試探性就扯開話題道：“對了，無頭飛屍案還有最後一個疑點沒有弄清楚。”
聽到這話，鬼面與左方虎看向林奕的眼神裡可就帶著滿滿的狐疑了。
似乎是覺得小小的無頭飛屍案怎麼可能在自家大人面前有疑點似的……
好在知曉自家大人如今‘失憶’的鬼面，倒是比左方虎先回過了神來，匆匆就應和道：“大人但說無妨！”
林奕乾咳了一聲，訕訕就笑道：“當初在那皇覺寺，真正對我痛下殺手的，並不是寧奎孟憶，反而另有其人。”
聽到這話，左方虎跟鬼面頓時一驚。
偏偏那鬼面卻忽然又眼睛一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忍不住喃喃了句：“這的確是個難解的疑點……”
這麼一幅好想知道些什麼的模樣，不免惹得一旁的左方虎匆匆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鬼面先是弱弱瞥了林奕一眼，不由滿心乾笑道：“我要是說了，恐怕大人要不悅了……”
林奕不由眉頭一皺，撇嘴就道：“有話就說，我生什麼氣？”
就見這鬼面乾咳了一聲後，小心翼翼道：“若……若是當初對大人出手，險些害了大人性命的人不是寧奎孟憶夫婦的話，屬下只覺得，或許就剩夫人最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