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一愣,試探性就問了句:“死了那麼多當朝要員,皇上不在乎?”
曹公公頓時直接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什麼當朝要員,大人您這就是在跟雜家明知故問了不是?那些死在無頭飛屍手上的,不過是些尸位素餐的酒囊飯袋而已,只不過當初與大人您自持皇上繼位時出了些力,否者不需要那無頭飛屍出手,為了天下百姓皇上恐怕都要與大人商議如何名正言順的除掉這些人,換上些真正有才幹的了。”
鬧了半天,那女皇根本不在乎真相是吧?
林奕不由的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卻聽曹公公幽幽又道:“所以啊,本來皇上將你與那操控無頭飛屍倆人有關聯的卷宗送到了青天監,可就是想著讓大人您抓住這倆人便可結案,根本無須繼續深究誰才是幕後主使的,偏偏大人您沒有會意。這下可好了,如今整個京都誰還不知道大人您擅自調兵入城,又滿城追捕寧王的事情,皇上可要頭疼明日早朝,到底要如何應對了……”
“皇上既然不在乎真相是什麼,那為何要為此事頭疼?”林奕眯了眯眼,試探性便問道:“明日早朝,只需要將真相公之於眾,同樣是能達到皇上想要止住流言蜚語的目的吧?”
只見這曹公公頓時苦笑道:“先不說寧王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就說林大人您,謀劃無頭飛屍,刺殺那戶部的給事中殷志強的事若是暴露,皇上就算再怎麼有心偏袒與你,那可都是要當著天下人的面降罪於你了!”
曹公公滿是擔憂的話,聽得林奕偏偏心頭一喜。
就巴不得那女皇降罪的他,免不了乾咳了一聲後,一本正經道:“做錯事就要受到責罰,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我也不是那等敢做不敢當的人,既然做了,任憑皇上降罪就是。”
偏偏曹公公只嘴角一抽,開口就吐槽道:“林大人喲,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那金國前來跟雲瀾郡主提親的使團,就在剛剛,可已經入住皇覺寺了!若無頭飛屍案的真相公之於眾,皇上不得已降罪於您,那雲瀾郡主怎麼辦?如今我朝還有那個青年才俊能跟大人相提並論的?您真忍心讓郡主遠嫁金國啊?雜家可聽說,那金國位處北域蠻疆,放眼望去都是未開化的滿族。父親死了,兒子迎娶父輩女人這等有違人倫的事,在他們那可是習以為常,就這,要是雲瀾郡主嫁了過去,雜家……雜家可都不敢想象了……”
聽到這話,林奕可不由恍然大悟了。
合者女皇下旨不追究我帶兵進城的原因,完全是出於林大人還有擋箭牌的任務沒有完成唄?
念想至此,林奕可不由暗自補充了句。
要是雲瀾郡主那腐女真去了金國,還需要為她擔心?
恐怕是金國的那些男人要擔心會不會被她掰彎才對吧!
當然,這些話,林奕可沒敢說出口,只試探性的問了句:“所以,皇上現在召見我,為的也是商量這件事?”
曹公公沒有遲疑,匆匆點了點頭後,幽幽便道:“那金國使團行徑詭異,前陣子可就已經到了京都附近,偏偏今夜才入城,此事也極為蹊蹺,想來皇上也是想從大人這詢問些關於那金國使團行跡詭異緣由的推測。”
林奕不免嘴角一抽,在心裡嘀咕了句。
那女皇知道我根本不是真的林大人,商量個鬼啊?
故而林奕可沒有要接曹公公這話的意思,匆匆便追問道:“我的意思是說,皇上如今也是與恆王一樣,都想著讓我休掉現在的娘子,然後將郡主娶了?”
曹公公也不做遲疑,弱弱就點了點頭。
林奕頓時眉頭一皺。
偏偏林奕可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呢,曹公公卻忽然又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不過皇上心裡想的,總歸是與恆王有所不同的。”
聽到這話,只以為休妻之事還有轉機了林奕,不免心頭一喜,匆匆就追問道:“喔?皇上想的,與恆王有何不同?”
恆王心裡想什麼,當然是不用多問了。
畢竟都已經拿刀架在林奕脖子上,逼著林奕寫什麼休書了,那他的觀點,還需要多說麼?
對於林奕的詢問,只見那曹公公眯眼笑道:“哎呦喂,林大人您這又自己把話題拉回去了不是?雜家要是還說皇上對您有意思,大人您怕不是又要窘迫難當了。”
聽到這話,林奕不由心頭一驚,不免暗自吐槽了一番。
對啊,如果這老太監說那女皇對林大人有意思的話不是在開玩笑的話,那麼女皇還可能授意林大人娶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