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都只是極快的事情,特別是在綠溪城這般的情況下,半個月的時間過的還要快一些。
畢竟這一天的賭鬥可是意味著綠溪城的歸屬,相對於兩宗之人來說,那些綠溪城內的附屬勢力還要更緊張一些,可以說從賭鬥的訊息散發出來的時候開始,便有不知道多少的勢力茶不思飯不香,他們如今所要面對的最大的問題就是站隊的問題。
當然,這個站隊的事情對於某些早已經跟兩宗捆綁在一起的勢力來說已經是沒有選擇的必要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內,一些勢力身上早已經打上了玉劍門或者驅獸宗的標籤了。
就比如說玉劍宗這邊只有一個元嬰修士撐門面的任家。
在剛剛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苦於沒有第二個元嬰修士的任家可謂是每天都過的小心翼翼的,雖然實力不高,勢力不大,但是任家也是屬於早已打上了玉劍宗標籤的哪一類人。
但是任家的人也明白,哪怕最終綠溪城歸屬於玉劍宗了,以他們如今這般的情況來說的話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他們隨時有可能被其它勢力給取代了,所以任家的家主對於這個問題很是煩惱,有時候甚至都誕生了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搬離綠溪城的想法。
不過一個多月前,被任家寄予厚望的任盈卻是帶來了一個讓人驚訝的訊息。
只要經過這次賭鬥之後,綠溪城歸屬於玉劍宗,也就是說玉劍宗贏下賭鬥之後,那麼綠溪城內必然有著任家的一席之地。
這個訊息給人一種太絕對的感覺,特別是從任盈的口中說出來之後更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在所有人看來,任盈無非就是一朵被照顧的極其到位的鮮花,這樣的一朵鮮花有什麼用呢?哪怕將來能夠突破元嬰,可又能擔任起什麼大任來?
所以很多的任家修士對於任盈所說的這個訊息表示嗤之以鼻,以至於玉劍宗所遣的修士前來跟任家商談之時,不少的人還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什麼時候任盈跟玉劍宗攀上了這樣的一個交情了?
於是任家老祖找人去將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早出晚歸甚至不歸的任盈叫回來,但是最終卻只是帶回來了一句話。
「前輩讓我在這裡替他看著店鋪,我不能走開。」
前輩?
店鋪?
這又是什麼樣的情況?
忍著心中的好奇以及從玉劍宗所派修士口中說出訊息的震驚,最終在商議好了之後任家老祖客客氣氣的將來人送走在之後,面對這樣一個砸在自己腦袋上的餡餅任家老祖卻並沒有怎麼激動。
稍微思索一番之後,任家老祖便離開了任家的宅子前往任盈當掌櫃的地方找去了。
等到任家老祖抵達哪個「追溯留影」的店鋪一看,卻是發現自己的寶貝孫女只是坐在那掌櫃的位置打瞌睡之後,任家老祖眼中閃過了不忍的神色。
難道自己的寶貝孫女被金屋藏嬌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個店鋪有什麼看的必要?那些拿來出售的東西,加起來還賣不了一塊中階靈石吧?
越想越是不對,站在門口籌措了良久的任家老祖最終還是走進了店鋪之中。
然後這一進去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等到傍晚之際,兩人才將店鋪門給關了,然後向著城主府所在的位置而去,之前陳易便跟任盈說過一旦有什麼事情的話,就來府邸找他。
所以,等到祖孫兩來到陳易府邸面前的時候,任家老祖看了看不遠處的城主府,隨後便阻止了正準備上去敲門的任盈,最終又盯著眼前的府邸思索了一陣之後,任家老祖還是叫上任盈兩人離開了這處位置。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任家的行事便有了很大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一切以玉劍宗的主旨為中心。
在任何一個人的眼中,如今的任家都變成了玉劍宗的狗腿子,瞻前馬後,唯命是從,為此,任家的人不僅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異樣,反而變得臉上掛滿了笑容。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有些任家的人在發現外人對自己的討論表示極大的譏諷還會極其明確的表達出自己的不滿,但是也不知道從那天開始,面對這些議論,任家的所有人都能笑著拱拱手,一副臉皮極厚的樣子。
當然,那些在注意到任家的變化,或許是跟任傢什麼關係都沒有隻是純粹的想表達自己的不屑,或許是跟任家本來就是有仇的人,表面上看起來極為不恥,但是在沒有外人所看見的地方卻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充滿了羨慕的神色。
畢竟這種事情是他們羨慕也羨慕不來的事情。
十個人的名單是在賭鬥的前一天公佈出來的。
驅獸宗這邊,五個元嬰後期的修士,三男兩女,仔細打聽一下的話倒也能打聽一些事情出來,比如說其中哪個名為戴漢的元嬰後期修士,據說曾是某個可以躋身於一流勢力宗門的弟子,但是這個宗門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最終被滅了宗,而這個戴漢便是這個宗門的倖存者之一。
依據推測來看,當時滅掉這個宗門的勢力驅獸宗就有很大的可疑性,當然,到了這個時候,戴漢跟驅獸宗之間到底有沒有深仇大恨,已經不是其他人所感興趣的了,而是這個戴漢相傳曾經單人斬殺兩個元嬰後期的修士,雖然具體情況不得所知,但是這是實打實的戰績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