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言沒吭聲,只聽齊星野在一旁神叨叨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外話。
再細看,花堇一已經抱著枕頭閉上了雙眼,眼鏡掉落在地上,沉的安靜。
席北言放下微涼的茶水,撿起。
愣了愣,收好放在一旁,給她蓋上一個小薄毯,毛茸茸的很暖和。
這般細微照顧,是別人無法得到的待遇。
花堇一顯然是真的熬不住了,即使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現在的精神狀態顯然讓她支撐不下去。
估計自己何時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扔了還是?”齊星野恢復正常之色,輕聲詢問。
花堇一在研究什麼,他們並不懂,只能拿去讓沈橙化驗,可當下還得徵求席北言的意見。
“扔了,處理乾淨。”席北言視線未從花堇一身上離開,簡言意駭的很是嚴肅。
等花堇一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屋內的燈光刺的讓她一時睜不開雙眼,緩了好久,視線裡出現的是一抹陌生的男人面孔。
這輩子沒被人這般近距離的盯著。
花堇一瞬間警惕,一個流利大翻身把男人狠狠摔在茶几上,手裡的打火機不知何時出現,準備按下。
昂貴的茶具全部碎掉,發出悅耳的聲音。
齊星野反應迅速,連忙大喊:“花祖宗手下留情!”
為時已晚,奈何男人已經暈了。
不是被打火機裡的麻醉針射昏的,而是被花堇一摔暈的。
他們很明顯聽到了茶几大理石面裂開的聲音,這廝肯定得骨裂。
花堇一回神,收斂身上的敵意,鬆開手掃了掃一旁錯愕的倆人。
齊星野下意識的扶上自己的老腰光看著都覺得疼,古瑜也真是夠活該的。
都提醒過讓他別湊過去,誰知這貨還非要不怕死的瞄一眼花堇一,結果可想而知。
花堇一的暴力可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要不然怎麼會得上那個什麼雙向障礙暴躁症?
嘖嘖嘖,古瑜真悲劇。
剛來還沒坐下就被摔暈了,恐怕他自己都是萬萬沒想到這結果。
“我可以解釋的。”花堇一眨眨眼,徹底清醒。
齊星野呵呵了:“又是你那三年在鎮上跟人學的皮毛功夫是嗎。”
花堇一“嗯”一聲,臉不紅心不跳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