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雙眼,席北言目光無神的藐視江對面,一片漆黑連抹燈光都沒有。
這裡已經屬於郊區。
腦海記憶快速閃過一個畫面,今天手術前有個身影沒有存在感的與他們擦肩而過,那男人沒露臉。
當時其他人只顧著花憐病情狀況,席北言洞察力敏銳,特別尤深。
那時男人視線一直若有若無的放在花堇一身上,沒多久花堇一就跟著離開了一段時間。
席北言坐直身子,側眸不耐煩的看了看:“扔了,回去。”
齊星野果斷掐滅菸頭。
花堇一回到寢室的時候是從後牆爬進去的,這裡她已經翻過無數回,熟練迅速,不帶猶豫。
室管阿姨休息的早,能不吵醒就不去打擾。
在徐會會換班的第二天,她便死皮賴臉的連住處也換來了,非要跟她倆擠一起。
好在宿舍寬敞,多塞一個也是綽綽有餘。
沒開燈,也沒有動作大,花堇一輕手清腳的鑽進浴室,裡面黑不拉幾的。
徐會會日常起夜,迷迷糊糊的擰開浴室門,裡面的身影給她嚇得頓時驚叫出聲。
洗漱就洗漱啊,為什麼不開燈!
兩人瞬間清醒,池夢鯉慌張的爬起來。
徐會會怔怔地看著花堇一套上外衣,杵那兒有些傻。
她並不是被突然出現的身影嚇到的,而是花堇一背後那觸目驚心的傷疤,條條令人同情。
疤痕很明顯是老早之前留下的,只是為何花堇一這麼小的年紀身上會有那麼多傷?
“怎麼了怎麼了?”池夢鯉裹上外衣跑過來,看到是花堇一回來了,鬆口氣,“花同學洗澡你叫個屁啊,嚇的我以為進賊了呢。”
徐會會緩了很久,撓頭尷尬起來,扯了扯笑:“我這不是害羞了嘛。”
她努力保持鎮定裝作不該看的沒看到一般,理解為花堇一是從小不受南家人喜歡,恐怕被虐待了吧。
花堇一不慌不慢的走出來,語氣不冷不熱:“抱歉,吵醒你們了。”
“咱們都是一個窩的在意那多幹什麼。”池夢鯉打著哈欠,一股溜竄回床上,“都快休息,明天還要考試呢。”
也不問花堇一這兩天干什麼去了,他們不好奇也不揣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只要人不壞處得來就行。
徐會會咋咋唬唬的跑進衛生間,也沒有過問。
月考,氣氛緊張而又刺激。
學生們是被打散了班級,花堇一被安排到了C班。
只能帶一支筆,進入前需要檢查,講臺上放著遮蔽訊號器,連中途上廁所都會有老師跟著。
好巧不巧,穆千嶼坐在身後,南凌柔坐在右側,一切就像是故意的。
整的花堇一連睡覺的心思都沒有。
學校也是夠花心思的,做足了一切準備。
上午是語文和數學,花堇一拿到卷子的時候就開始趴著醞釀了。
她不想動筆。
一側的南凌柔看她那樣子估摸著也是做不出一道題來,滿眼帶著嘲諷的低下頭開始做卷子。
身後的穆千嶼看著前排的慵懶身影,搞得自己連一點心思都沒有。
僵持了十分鐘,他才終於開始動筆。
考場裡只有翻卷子的聲音和牆壁上時針走動的警告,很嚴肅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