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刃呼鳴,橫血當照,以腥立天地。
喊殺聲貫穿山野。
霜冷繚繞。
滾滾熱血使人麻木了驚悸。
誰怕了,誰就是輸。
這個時候,屍煞迴響,一種叫赤屍煞的飛蟲正撲打翅膀,似乎要有什麼大動靜,原因是崖子姜拿長棍子捅壞了它們巢穴,激怒了它們,赤屍煞是群居妖蟲,幾乎傾巢出動,崖子姜與飛蟲鬥了一會便認清事實,他一路流著血,忍著痛,引著一大群飛蟲直飛奔營地。
正所謂左右逢源,好事壞事都要成雙。
不到片刻,後方又有動靜發生,久違的狼群再度出現,直衝軍營,不單單是狼群,還有一種很嚇人的厲獸也往著軍營方向直奔。
只潛伏於幽暗裡不見天日的厲獸,卻自行出巢。
崖子姜一眼就從混亂廝殺中認出那個人,幾次交手雖然沒有正面交鋒,但崖子姜已經深深記住楊踵了。他矯健的移步轉映,穿過混亂來到楊踵面前,彷彿只留將影子映在原地,他眨眨眼看著楊踵,神情可神氣了。
楊踵手段很利索,一句話不說,收拾博弈中鬼魈,立馬朝崖子姜發起攻擊。
“小惡賊,給我死……”
幾次進攻都給崖子姜一一化解,楊踵拉一拉韁繩,座下鯢獸高高抬起前肢,猛然踩落,速度太快了與崖子姜擦身而過,地面臉盤子大小的岩石給踏給粉碎。
崖子姜雙手合併,挪移出左腳,然後高舉右手,動作柔輕,柔化出一陣小旋風,捲起一堆沙塵,崖子姜打出一掌。
掌風看似很強勁,滾起氣勁,如小風暴席捲八荒,迷陌風沙打中鯢獸時爆開來,然而,楊踵一點事也沒有。
泥沙紛紛。
“這招叫,虛張聲勢!”崖子姜朝楊踵做了一個鬼臉,立即開跑,邊逃邊說,“你聽說過飛蛾撲火的故事嗎?飛蛾必定是先破繭新飛,才有資格撲火,這招叫……”後面說什麼楊踵已經聽不見了,這些日子給楊踵逼的逃路經驗可足了,崖子姜避開身邊的刀光劍影從戰場上迅速穿了過去,一下子就沒見了人影,一點也不拖沓,賊麻溜了。
楊踵是非常憎恨崖子姜,但是他沒有去追殺崖子姜,顧全大局為重。
帶血惡戰的他們根本顧不上崖子姜搞的小動作,根本不知道崖子姜在做什麼,也不清楚接下來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赤屍煞追著崖子姜來到戰場。
如雨如霧般湧來。
因為在夜裡,遮住了黑壓壓的一片。
鬼知道崖子姜做了什麼,惹得這群鬼東西很惱火傾巢出動來追殺崖子姜。
由於兩方交戰相較於混亂擋住了去路,它們已經找不到崖子姜在哪裡了。
赤屍煞只能把火撒在這裡了。
一隻赤屍煞鑽入一具屍體,一小會屍體緩緩行動,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是一隻被斬掉一半頭顱的狼。
只有半隻頭顱的狼早已失去生命,不明原因,現在又活過來了,聲音有些古怪,像是給鬼魂附身了。
“這……又什麼鬼東西!”
厲嘯恫恐如麻。
“這年頭橫行霸道可都是畜生,可恨!”
行軍出征,士氣是大忌!士氣不能散,一旦士氣沒了,怎麼都是輸。一位副將大聲說,“任它作妖,咋們不必怕它”
“今日的堯山有古怪,也無需害怕,為了果州老百姓,這一戰非戰不可。好好想一想你們的家人,若是放任這些畜生亂來,一旦這些畜生下了山又會有多少果州人因此死於非命!”楊踵的一番話,使得騎兵們深知自己責任重大,揹負著是什麼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