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吐黑血,刀砍在身上不疼不痛,力量爆發力大,消耗的也快,還對聲音格外敏感。此種種表現都可以矇混過去,唯獨口吐黑血這一點,絕不是發瘋之狀。”
“那他無緣無故幹嘛攻擊你,你不會得罪了什麼人,別人找這短命的替死鬼向你尋仇的吧?”
“這種可能性不大,”李懷瑾搖頭道,“儘管是夜間偷襲,拼力相搏下來,此人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是仇家,他們沒道理會選一個實力不夠的殺手去刺殺,也不會把這種事情鬧的人盡皆知。”
“難道,”李子言若有所思地微微頓住,兩人順著他的停頓側頭看過去。
“嘿嘿,”受不住這兩人的逼問,他連忙開口接道,“你們別急嘛,聽我說。我在想啊,既然半夜偷襲不是蓄意為之,那他肯定就是無意的。”
“但不是因為失心瘋,而是因為中毒。這種毒肯定是刺激了他哪個地方,讓他想要攻擊人。那廣元不也說了嗎,他見了人就撲上去撕咬。”
中毒,受刺激,攻擊人。
“難道是?”李懷瑾瞬間就想到了後山的蜂園,那裡不正是養了許多容易受刺激的毒蟲嗎。
蘇穆冉一時也反應了過來,對上他的視線,應道,“他們養虎為患,也並非沒有可能。”
“看來明日,我們得去找一找被他們藏起來的廣一師父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李子言都給繞暈了,他怔怔地定在原地,無比困惑的撓了撓腦袋。
“喂,你們在講什麼啊,給我解釋一下嘛。小叔!”
……
第二日,靈堂前。
身著素衣的眾人聚在階下,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閒聊著。
“真的呀,我給你說,昨天我都快要餓死了,非得下令給什麼裕家人守靈陛下,連飯也不能吃。”
“哎,你傻呀,膳房裡根本沒人看守,你晚上去偷吃一點不就行了。”
“這樣行嗎?”
“怎麼不行,我昨天……”
“噓——人來了,人來了。”
隔著幾丈距離,李子言便聽見,他們三人一過來,這些人就突然噤聲了。
切,至於嚇成這樣嗎,自己昨天是兇了點,但平日裡還是非常平易近人的。
“咳咳,”他清咳了兩聲,理了理兩鬢的碎髮,一偏頭瞥見了一側獨自一人低頭不語的顧櫻之。難道她也被嚇著了?
“你……”
“易慈師父晨安。”眾人出聲行禮。
一與住持模樣相差無幾的和尚從他們身後走過來,他是住持的同胞兄弟,乃是陛下親指的誦讀往生經的僧首。
“易慈師父晨安。”蘇穆冉與李懷瑾兩人隨著眾人向他致禮。
“咳,”李子言尷尬的轉過身,“見過易慈師父。”
身後的顧櫻之見他這副模樣,不禁低眉淺笑。
“各位施主晨安。”易慈掃過他們三人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誦經時辰快到了,還請各位隨貧僧一道入內吧。”
……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