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林鈺,你但凡有點兒眼力見,也不該傷著少主的夫婿啊,你看看你成天穿的黑不溜秋的,啥眼光啊,唔——”
林鈺一把將酒懟進了嫿盿的嘴裡,冷冷的說,“喝酒也堵不住你的嘴。”
“咳咳,你想嗆死我啊。”
“嫿盿堂主還是趁早接手這酒館吧,這可比烏草堂要適合你。”
“這兒有林大哥,哪還用得上我,難不成你想認我當嫂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正端酒過來的林東聽到這話,瞬間紅了耳朵,一聲不吭的放下酒壺就走了。
蘇穆冉見狀也忍不住調戲起來,“怎麼樣,要不要本少主牽線給你們做個媒啊,嫿盿這模樣…”她從頭到腳看了嫿盿一番,深藍色的裙裝,配上微醺的臉龐,更顯妖冶動人,“怎麼能肥水流向外人田呢,哈哈哈哈哈。”
說到興起處,蘇穆冉又忍不住多飲了一杯酒。
“小姐,您少喝點吧。”小璃又忍不住操心起來。
砰——
一隻帶信的飛鏢插進了一旁的柱子中。
林鈺將其取下,讀給眾人聽。
“穆影說,花錢買兇的的確是科舉落第的商賈之子,他素有報國之志才會想辦法找人殺點細作,並沒有別的原因。另外,王胖子,仍在城內,他的妻兒也不見蹤影。”
前方戰事已到了膠著狀態,王胖子為何還在城內。在敵方潛伏多年、甚至娶妻生子的密探在遭遇追殺之際卻沒有要跑回母國的念頭,有意思。
蘇穆冉放下手中把玩著的酒杯,開口說道,“一個細作躲在城內月餘都沒有被抓到蹤影,而上次,他卻差點輕易地死在阿鈺手裡。我想,一個會輕易出現在長街上的人,應當不至於一點線索也查不到。”
“給阿鈺人物資訊的時候的確沒費多大勁兒,用心查的話,官府的速度不會比我們慢多少。”嫿盿接上蘇穆冉的話分析道。
“少主的意思是,官家的人有意放水?”林鈺想到了此前鄺王曾對王胖子施以援手之事。
蘇穆冉同林鈺對視一眼,回憶起了昨夜的內鬼、玉牌和那些若有所指的話。
嫿盿啪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頗為不解的說,“這官府模糊光威將軍的死因和時間,還對北狄細作有意放水,甚至派遣了三萬留守燕京的精兵支援北境。這怎麼跟鬧著玩似的?”
“說不定,這還真是他們開的一場玩笑,”蘇穆冉淡淡開口道。
……
次日,巳時,護城河邊。
“兒啊,此去沙場,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爹,等俺立了功回來,俺就請最好的大夫給俺娘治病。”
“哥哥,嬌嬌等你回來給我娶嫂嫂,做發糕吃。”
“青妹,你等我,這次回來,我一定娶你。”…
出征前的半個時辰,幾乎所有將士們的家人都趕到了城外來送行。
唯有展楓同李懷瑾兩人孤零零的站在河邊,看著眾人分別的場景,稍顯落寞。
展楓是李懷瑾小時候從撿回來的孤兒,要說親人的話,那也只有一個,就是站在他身邊的李懷瑾了。
至於李懷瑾,他乃皇家子弟,太后自是不會親臨為他送行了,皇帝乃國主,自當是待全軍出發之時前來為將士們送行了。若是他早已成家,或許尚有王妃前來送行。
“鄺王殿下,”
李懷瑾順著聲音轉身,看向城門方向的來人。
蘇穆冉穿著一身簡單素色勁裝站在那裡,璨然一笑。她並不似尋常女兒家般豔麗奪目,卻自有一身寡淡清冷的氣質,只單單的站在那裡,就明豔地讓人挪不開目光。李懷瑾便是如此地
眾人都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吸引,抬頭看向了這位清秀的姑娘,立馬就有人認出來這是蘇家大小姐,殿下未來的王妃。四周八卦的聲音悉悉索索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