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陽的異能其實並不是簡單的“催眠人類”，而是影響奈米原蟲所產生的感應電磁波。
他的奈米原蟲是從爺爺那繼承來的，是一種在程式上就“開了後門”的“可控版本”。
再加上他本身擁有著開發者的記憶，所以可以說在合理的範圍之內，他自然有能力給後臺傳遞一些錯誤資訊。
後臺不是傻子。
如果秦牧陽做得太過突兀，一定會引起人工智慧系統自動的甄別。
所以也是仰仗著玩家數量眾多，秦牧陽始終小心翼翼的隱藏在龐大的資料流內，把自己的資訊改成跟資料流差不多的情況，這才始終能夠遮蔽掉後臺的監督。
這一點，後臺並不清楚，羅迪無法理解，但作為完全是“奈米原蟲的純粹受體”，何守志絕對感應到了一些東西。
“何、何大哥......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一邊竭力給後臺傳輸著虛擬的波段，秦牧陽實在忍不住，迫切的想要給自己內心一個合理的解答。
可是......
“嘶......唉......”
彷彿也有些猶豫要如何開口，何守志的臉色略顯虛弱，沉默了片刻之後，卻反向秦牧陽問了個問題：
“秦牧陽，從你們人類的角度來看，到底什麼才是靈魂？”
“啊？”
秦牧陽愣住了。
下意識張了張嘴，他還真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呵呵~”
卻只見何守志略顯蒼涼的一笑，隨後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擅長理工學科，肯定也知道我們生化人的思維和情緒全都來自‘奈米原蟲思維序列’，在你看來，也許資料化的這些自主思維就算是‘靈魂’了吧？”
何守志的聲音，略顯悲傷：
“其實你不明白的，我們生化人自從擁有意識的那一天起，就無時無刻不在追尋著人類的‘靈魂’。
那種東西十分奇妙，它不能用簡單的‘情緒’來概括，也不是理性的‘獨立思維’，雖然描述不上來，但沒有‘靈魂’的我們，無時無刻不在體會著一種讓人發瘋的‘空虛感’。
這種空虛感，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
一言及此，忽然彷彿想到了什麼，何守志的表情一正，卻認真的望向秦牧陽：
“對了，我知道羅迪一直在尋找那女孩的情況，那個女孩和我曾經有過一些交集，雖然只有一段共事，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她的身體中，蘊藏著的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彷彿也知道秦牧陽擁有太多的疑問，何守志搖了搖頭，卻直接阻止了他：
“更多的我沒辦法跟你說，也的確無法用語言形容，我只能告訴你，跟你們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好像隱隱感覺到了一些所謂‘靈魂’的意義。
人類的靈魂，是必須要跟人類生活在一起，互相反饋互相感知，互相體察對方的情緒而慢慢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