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獸人大軍不想和已經逐漸在艾爾文森林活動的人類碰面,所以趁著夜色穿過赤脊山和艾爾文森林交匯處,進入那令生靈厭惡的暮色森林。
他們在夜色鎮修整了一晚上後,帶著留守在這邊的加內德·血窟萬夫長,還有他手下殘存的四千多守軍,啟程前往沼澤地大本營。
誰知在這幾乎是部落領地的逆風小徑,竟然被一群難纏的石頭人給攔了下來。
看著那些攔路殺人的石頭人,夜色鎮的守將也是一臉懵逼:“我們的物資經常從這邊過的,怎麼突然冒出來這些奇怪的傢伙?”
面對這些如同一夜之間神秘出現的石頭人,就連德雷克塔爾先知前去交涉也沒用。
也正是德雷克塔爾先知上前交涉,獸人們才發現阻攔他們的並不是變種的土元素生物,而是類似先祖之魂的那種有理智的鬼魂。
但先祖之魂可沒有這麼強大的靈魂力量,竟然能夠驅動沉重的岩石身軀來襲擊他們!
獸人士兵對這些石像鬼很是頭疼,打又打不死,砸又砸不爛。
他們那大板斧剁上去,竟然只能砍出一點碎屑,差點讓獸人步兵以為手裡的斧頭是假的。
往常他們的大板斧剁下去,即使人類士兵的鐵甲也能砸癟,今天真是邪了門了!
德雷克塔爾先知看到這一幕,精通靈魂力量的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能讓岩石變得這麼堅韌,很明顯是那些人類的靈魂已經強大到能夠加持在岩石上,使其產生類似法力附魔一樣的效果。
什麼樣的靈魂才能這麼強大?德雷克塔爾先知完全不敢想象,他們生前的實力有多強大!
這位獸人的老牌薩滿祭司,曾經在聖山見識過有些強大的先祖之魂,能夠驅動一些沉重的石塊來攻擊冒犯者。
但那些石塊也就幾十公斤的重量,和這些能夠催動上千公斤的岩石身軀的石像鬼相比,那可不是一點點差距啊!
當他看到一個石像鬼步兵一槍刺空後,直接撲上去把那獸人步兵按倒在地,然後一陣撕扯和大耳巴子抽上去,老先知頓時無語了。
這個樣子不可能生前是強者啊?怎麼看都是那種遊手好閒的,像獸人苦工那樣的廢物!
獸人苦工是獸人社會的最底層,他們倒不是天生低人一等,而是屬於因為弱小而最終被淘汰出局的那種。
弱小是原罪,這在任何世界都是這樣的,只是獸人社會里表現的更直觀。
因為從小不好好鍛鍊,導致長大後無法成為戰士或其他職業者,這種獸人被稱為苦工。
苦工想要生存,自然就只能從事一些簡單而枯燥的工作,譬如每天割豬草餵豬什麼的。
老先知就曾經看到苦工們鬥毆的場面,就和眼前的按在地上撕打差不多。
那些沒有什麼武技的傢伙,就是一開打就兩個人滾地上扭打,根本就沒有什麼格鬥章法,還不如那些會找準角度衝撞的野豬。
但這些石像鬼的王八拳套路還是很有威脅的,岩石重拳砸到身上很傷人,甚至有獸人步兵被扯下頭盔砸個滿臉桃花開的。
要不是霜狼氏族的那些薩滿祭司治療給力,這兩天的鬥毆下來,他們這邊不知道要被打死多少人。
即使有治療職業保障,他們依然陸續損失了十幾個步兵,全是被那幾個騎士一樣的石像鬼殺死的。
當時那幾個石像鬼騎士如同幽靈一般,突然從不起眼的地方竄出來,當場就砍死了幾個士兵,然後又縱馬踐踏了一番,離開時又砍倒了幾個。
現在專門有強者盯住了他們,再有薩滿祭司重點盯著受傷計程車兵,損失就降了下來,沒有再造成太大的損失。
畢竟這逆風小徑的道路只能容許十幾個人戰鬥,完全可以把所有交戰計程車兵盯死。
戰局就這麼被拖入反覆的攻防演習中,受傷的拖下去治療,後備的兵員再補上,反正互相都奈何不了對方。
剛開始奧格瑞姆也想組織尖兵突破對方的防線,但那幾個石像鬼騎士的戰力了得,硬是把部落有數的那幾個大戰士給擋了下來。
就連薩魯法爾家的小崽子上去,也破不開那些石像鬼騎士的阻攔。
那些石像鬼騎士的身軀更加堅固,而且同樣裝備了重甲,打起來又是以傷換傷的那種打法,很是讓那些強力戰士頭大。
奧格瑞姆上去倒是可以憑藉神器毀滅之錘碾壓他們,但每到這時候,那個坐騎能夠踏空而行的石像鬼騎士,就會過來襲擊營地,硬是逼奧格瑞姆回來坐鎮。
幾次糾纏下來,就連奧格瑞姆也無計可施,沒見過這麼狡猾的對手的。
阿圖門作為一個專業的獵手,他可沒有什麼騎士精神。
他的戰馬午夜被卡拉讚的神秘力量強化後,擁有了踏空而行的手段,不用來偷襲不是浪費了嘛!
這一隊卡拉讚的奇葩組合,就這麼把縱橫大半個東部大陸的獸人強軍給拖住了。
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結果,這可是一支有實力的正規軍隊,可不是什麼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