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說道:“敵軍此番來的都是步卒,那麼他們就算分兵繞去幽州,去的也是步卒,步卒行軍速度緩慢,所以若是派遣騎兵追擊,十有八九是追得上的。只要追上了,都不用發生戰鬥,只需要把敵軍驅逐而走就行。若是報與主公,也可以由渤海郡方面出擊,直接把敵軍的這隻繞道部隊給打滅了。”
“我看此事就不用報於父親了,還是派騎兵去追擊吧!”袁譚可不想袁紹知道他在前線的一些不作為事情,再者說袁紹本來現在身體就不好,他萬一再受個驚嚇什麼的,一下子嗝屁了,那袁譚去哪說理去?
袁譚是想接手袁紹的位置,可他也沒有想要袁紹這麼早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能搞定事情,那袁紹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便也相安無事。
“諸位,誰願意領兵去追擊敵軍?”袁譚看著眾將士問道。
一眾將士,當先要數顏良文丑二人最為勇武,而後便是郭援和辛明,其他都是無名角色,不值一提。
見著袁譚的目光看過來,顏良和文丑二人自知是躲不過去的,他們兩個人一定是其中一個需要表態的,追擊敵軍,並且要迫使敵軍被驅逐,這事交到一般人手裡面,袁譚也不放心,只有顏良或者文丑能夠擔當此大任。
遂顏良和文丑相互看了一眼,終究是顏良開口說道:“不如就由我領兵前去吧!”
顏良願意領命,袁譚大喜,他生怕顏良改口而急忙說道:“那我便給將軍精銳騎兵五千,兵甲武器任由將軍挑選。”
“諾!”顏良應答一聲,他的話音剛落,一邊的司馬李孚突然開口說道:“敵軍向來謀定而後動,
我軍去追,敵軍豈能夠察覺不到,若有伏兵,該當如何?”
李孚可是袁譚的親信,他這麼說可是再給袁譚遞板凳,袁譚立即領悟又說道:“那為保萬無一失,就再由郭援領步卒兩萬,跟在顏良將軍後面,以為接應。”
這郭援也是袁譚的心腹,袁譚把心腹愛將調遣給顏良,這無疑是為了讓顏良安心的。
顏良將軍,你就安心的領兵前去吧!不要擔心伏兵,看,我都安排人應援你可,伏兵什麼的都是小問題啦!
要說袁譚這麼安排是沒有問題的,可仔細一想,顏良率領的是騎兵,騎兵若是全速追擊,那行軍速度一定很快,這是郭援的兩萬步卒可以追得上的嗎?若是騎兵行軍速度慢了,那還要騎兵前去追擊幹什麼?直接讓步卒去追不就行了。
或許袁譚安排郭援去的用意大概只是讓兩萬步卒給顏良的五千精銳騎兵當後勤部隊吧!畢竟那些糧草物資什麼的,還得有人提供啊!
郭援也是個實在的人,袁譚既然這麼安排了,顏良又沒有什麼意見,郭援當然只得領命,於是這兩萬五千的部隊就陸陸續續的出發了。
先說顏良領騎兵追擊,他一連追了三天,追擊的目標自然是早做好安排部署的張頜軍部,大戟軍。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當顏良要比張頜給追丟了的時候,總有緣由和機會讓他又追趕上去,如此反覆了好幾次,並且還讓顏良小勝了兩三場。
這讓顏良重拾往日自信,當初被劉辨軍打的潰散的心中陰霾一掃而光。這一日探馬又來報說張頜部隊被斷橋所阻擋,正被困在南岸,且有在造木筏準備匆忙過河。
顏良這一聽立即就抖擻精神,他明白一旦張頜軍成功的渡過河的話,那麼他們就進入了幽州地界,這對顏良來說可不是個好訊息。另外,過河時候半渡擊之方可大獲全勝,顏良正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當即下令要全軍追擊。
正在興致頭上的時候被人澆冷水是什麼感覺?那必然是感覺極為掃興,且滿心不爽,似有埋怨。
而此刻郭援就是這麼對待顏良的,在顏良正騎上馬奔騰而去的時候,郭援一把拉住他的韁繩說道:“將軍請勿急切,恐敵軍有詐呀!”
“有什麼詐?”顏良滿不在乎的說道:“就算有詐,我也能對付!”
自信回來的顏良是真的無所畏懼,他自以為可以對付張頜,尤其還是在張頜的軍隊要急著過河的時候。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顏良覺得眼下就是徹底擊潰張頜軍部的時候,他認為原本早先他就能夠大敗張頜的,未有能夠促使這個結果的原因有好些個,其中就包括郭援的軍隊行軍太慢。
為此顏良很是對郭援惱怒,而此刻郭援的阻攔在顏良看來就是郭援不讓他去立功,不立功就不能一雪前恥,不能一雪前恥的話,那顏良便是更為惱怒。
“將軍當小心為上,我部兵卒疲憊,若遭遇埋伏……”郭援的話還沒有說完,顏良就粗暴的喝令打斷了道:“你敢咒我會中埋伏,你居心何在?”
“我……”郭援剛要自我辯解,顏良卻是一把奪過韁繩,他冷眼瞧了瞧郭援的兵卒,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滿是疲憊懶散的樣子,“全是懶貨!”不屑的丟下一句話,顏良撥馬便走,絲毫不管原地已經滿臉鐵青的郭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