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間將事情經過講明白了之後，兩位先祖的表情並沒有覺得事情簡單而輕鬆下來。
相反林夢痕的臉色還沉重了許多。
林間不明所以，不就是一個普通饞柳芽身子的色痞嗎？難道還有讓鵲仙村先祖為難的地方？
“要是祖先不方便出手的話，我可以在學校裡請人幫忙。”地頭蛇還能怕一條過江蟲？現在的網路這麼發達，哪怕雲山鎮地處偏僻，但一個人犯了事想要藏起來卻不大可能，就算方曉敢來，也不一定有膽子動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多了去。
從暗地裡下手？
雲山鎮就這麼大，藏不住什麼大能，主宰著鎮裡陰暗面的，也就是幾個小混混罷了，這些人多少都與曦光中學有些關聯，要麼是收了學生當小弟，要麼本身就是從曦光中學出來的。
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的小混混們，說不定見了曦光中學的老師還會敬禮喊一聲老師好，在這種環境想靠著暗地裡的手段對付曦光中學的學生？
只怕聽到有外地人打學弟學妹的主意，那些小混混會先把他削一頓。
明的暗的手段都不可能對柳芽造成什麼危害，林間一直都不怎麼擔心這件事。
“你覺得這個人，帶著神魔到附近的機率有多大？”
林夢痕沒有理會他，神色嚴肅地跟林驚凰討論起來。
“打打殺殺是你們的事情，別想要我幫忙。”林驚凰趕緊將身子稍稍後移，躲開了來自祖宗的期盼目光。
退後同時還將放了一會的紙杯拿起來，一次性杯子落在了她的手上，簡直就像是琉璃盞一樣尊貴。
“茶不燙了，間間快喝，你還小，不要去管大人的事情。”林驚凰看向林間的眼裡滿是寵溺。
“這是我同學的事情。”林間捧起了茶杯，說了一聲：“謝謝凰姨。”
林驚凰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乖。”
“說正事呢！”林夢痕忍不住打散了這兩個後輩即將醞釀起來的嘮家常氣氛。
做子孫的能怎麼辦？唯有正襟危坐洗耳恭聽而已，林間嚇得趕緊把送到了嘴邊的茶放下來。
“如果方曉本性真如蘭生之言，不是善良之輩，這股惡念積壓兩個月之久，很有可能已經孕育出極為強大的虛妄了。”林驚凰回答道。
又是虛妄？兩位先祖原來在意的不是方曉本人，而是他有可能帶來的東西。
“如果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甚至以前出現過受害者了呢？”林夢痕接著問道。
“帶有業力的虛妄，像是帶了刀的惡賊，若是犯下了罪惡過多，成為神魔並不是不可能。”
聽兩位先祖的意思，方曉有帶來神魔的可能了？
林間有些慌。
這才多久，他連第一個虛妄都沒有解決，就要面對神魔？打仗不到緊急時刻也不會趕新兵上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