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痛苦的,並不是對方不想帶著自己,而是對方因為責任,因為正義感,因為善良,逼不得已的需要帶著自己。
明知道對方很討厭自己是將自己當成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可是能夠跟對方在一起,卻依舊讓二皇子感到無與倫比的開心和快樂。
“你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沈桓聳了聳肩,想給自己倒酒,可是拿起酒壺才發現,桌上的所有酒壺都已經空了。
已經沒有酒可以喝了,一整夜的借酒消愁,本以為已經達到了效果,卻不想在二皇子到來的這一刻,又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那些剛剛建築起來的堡壘,因為二皇子的一句話,徹底變得支離破碎。
借酒真的可以消愁嗎?看著他對空蕩的酒壺,滿是疑惑。
好像我的樣子是二皇子突然不解的
他還從來沒有嘗試過借酒消愁,也還從來沒有嘗試過獨自一人獨自痛苦難受的感受。
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是佩服沈桓的,因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做到真正的借酒消愁。
酒只能短暫的麻痺一個人,但卻達不到長久的效果,可是人這一生,頭腦和理智慧夠有短暫的麻痺,也是很不容易的。
沈桓苦澀的勾唇,他本就長得極為英俊。這一笑,加上窗戶外透進來的清晨的陽光,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的英俊和帥氣了。
二皇子就這樣看著他,看著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兩人就在房間裡坐著默默的對視著彼此,一直到下人前來傳喚二人前去用午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午膳的飯桌上,公孫淺雪和莫蘭看著二人如此悶悶不樂的樣子,都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們倆這副若有所思,心情沉悶的樣子,所謂何事?”
她們倆還並不知道莫重行昨夜動了手術的事情,因此心裡並沒有擔心和掛念,對於莫府的未來也並不是很清楚。
“莫重行將會有十幾日的時間沒法動彈,倘若這時陛下發難,我們應當如何應對?”二皇子對於沈桓要留在北疆,他會跟著莫重行等人離開明國的事情隻字未提,只是將眼下的難題給問了出來。
而且這也確實是如今正兒八經覺得為難的事情。
“什麼?哥哥將會有十幾日沒法動彈?他是怎麼了?”公孫淺雪連忙放下自己的筷子,一臉緊張的看著二皇子詢問道。
她如此這般模樣,一看就是真的對莫重行的傷是一點都不知道的情況,如此二皇子便將莫重行的事情給簡要的提了兩句。
“之前我皇兄造反,莫重行被他不小心砍傷,刀上啐了蠱毒,倘若不是楊醫生的及時出現,及時救助,想來這時你們早已見不到他了。”
“還有此等事情?那現在呢?現在莫重行的身體怎麼樣了?”莫蘭也是一臉的緊張。
二皇子連忙讓她放寬心:“原本是沒有辦法的,但是楊醫生醫術高明,昨日將軍剛剛動了手術眼下已經不礙事了,只是現在有十多日的時間需要臥床調養,在這一段時間裡將軍將生活不能自理,行動不能自理,等到這十多日過去之後,他的身體便徹底的恢復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