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鸞能夠聽到沈增說這樣的話語,內心便已經非常的開心了。
點點頭,滿是微笑的誇讚了一句,“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我想不論將來我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身體是否可以健康,沈桓都不會怪你的,因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她說的這句話語是非常發自內心的,雖說她看到沈增的神情好像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但是這又怎麼樣呢?日久見人心,他們還有大把可以相處的時間,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讓沈增相信自己。
而且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值得相信的人。
得到了沈增同意跟著自己一道前往將軍府,宋鸞的心情可謂是非常的美好,一路回去,她甚至都忘卻了不少關於養蜂夾道這邊的糟心事情。
景王爺沒有了,曲洛兒沒有了,曲神醫也沒有了,那些她和沈增險些被刺殺的場景,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這一刻從她的腦海中被徹底抹掉了一樣。
沒有任何的痕跡。
回去的路上沈增也很快意識到了宋鸞不願意再提起養蜂找到這邊的事情的情況,一路上便也對於這邊的事情和狀況隻字不提。
等到終於回到了將軍府,下車之後,剛剛進入將軍府的院子裡,沈增卻是忍不住的對宋鸞開口了:“鄭秋和楊天翔現在的狀況十分的危險,今日你沒能成功的被景王爺和曲洛兒騙到,他們一定會另外想辦法直接從鄭秋和楊天翔的身上入手,所以你這邊一定要讓他們二位小心……”
話語剛剛說落,將軍府裡面突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那人看著宋鸞,緊張的開口說了一句:“鄭秋今日出去之後,便再也沒回來了,剛有人來報信說,他留在了曲神醫那邊。”
前來報信的人是將軍府的嬤嬤。
那嬤嬤原本心情無比的緊張,但是眼下一看到宋鸞,原本緊張無比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因為在她的眼裡,又或者說在整個將軍府下人們的眼中,宋鸞是僅次於他們將軍一般可靠的人物了。
而之所以會因為鄭秋被迫留在曲神醫那邊而緊張,則是因為鄭秋雖然並非將軍府的人,可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將軍府生活著,所以跟他們這群下人也處出了感情。
這裡的每個人對待鄭秋都好像對待將軍府的家人一樣的,所以當知道鄭秋留在了去神醫那邊,嬤嬤們全都陷入了一片恐慌和緊張裡。
再加上他們對事情的狀況非常的無知,眼下乍一看好像是鄭秋留在了曲神醫那邊,可是在他們的心裡卻彷彿是鄭秋的被迫留下其實是明帝那邊針對宋鸞的開始。
將軍這才剛剛走,將軍夫人就要保不住了嗎?一想到這些,他們怎麼可能會不非常的緊張?怎麼可能不為自己的主子捏汗?
聽到這個訊息的宋鸞,也是一副緊張無比的模樣。
她看著嬤嬤,滿是詫異的問了一句:“鄭秋為什麼會留在曲神醫那邊?”
嬤嬤瘋狂的搖頭,宋鸞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抬腳就要奔著將軍府外而去。
好在沈增及時抓住了她的胳膊,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訓斥了起來:“你現在跑過去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我想鄭秋留在曲神醫那邊,並不一定就是曲神醫的意思,或許這裡面的確還有一些鄭秋自己的意思……”
“嗯?”宋鸞滿身問號的看向沈增。
沈增沉凝了眉眼,有些壓抑情緒的開口道:“據我瞭解曲神醫現在所需要的不僅僅是鄭秋一個人,而是鄭秋和楊天翔兩人,倘若鄭秋執意要回來,其實曲神醫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並且不會強行將人留下,而是會放任他離去,因為在他的眼裡,鄭秋一個人過去,其實並不是很好,他希望的是讓鄭秋和楊天翔一道過去。”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這就是鄭秋自己的本意,一個人就算真情實意的答應另外一個人任何的東西,或許也只是因為對方的言語之間讓他逼不得已而已,我想鄭秋一定不會心甘情願留下的,而他就算是真的留在那邊,也一定是逼不得已的,所以我想要去看一看。”
宋鸞迅速的反駁了沈增一句,她這會兒的心思十分的明確,就是要去找鄭秋看一下他現在所遭遇的狀況,看一看他如今的處境。
然而她的話語落在沈增的耳朵裡,卻是那樣的愚蠢和無知。
當即露出了滿是不屑的神情,滿是嘲諷的開口道:“你去看一看?你覺得你去看一看又能夠知曉些什麼?再則說你知道你要去哪裡看嗎?”
“去賭場,剛剛來報信的那個人說他是鄭秋師兄的人,還說這是一個秘密,鄭秋師兄是希望他的師弟不要落到曲神醫手中的,所以希望我們這邊能夠想個辦法,將人就給救出去。”
嬤嬤順勢插話,只是這一番話語並沒有讓沈增冰冷的面色有半分的溫度爬上。
甚至他對此滿是不屑的討厭。
他沒有搭理嬤嬤,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嬤嬤,一雙眼睛,這是依舊一動不動地看著宋鸞冷冷的開口道:“這麼弱智的謊言你也會相信嗎?”
宋鸞用力的點點頭,反問了一句:“為什麼不相信呢?這萬一是真的呢?”
“萬一是真的?你這個女人能不能靠譜一點,能不能有一點自己的主見?全憑猜測是做不了事情的,還萬一是真的,我還一萬是真的呢!”
沈增鄙夷的看著宋鸞,開口的時候分貝提得很高,若是此時有不明所以的人經過,一定會以為他是在咒罵宋鸞,是對宋鸞異常生氣了。
這樣的兇狠讓宋鸞有些難受的低下了頭,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沒腦子之後,開始帶著幾分她自己都聽得出來的心虛道:“你這麼兇幹嘛?我只是覺得人家都來報信了,那說不定人家真的是心地善良呢?”
“呵呵!”聽完宋鸞的解釋,沈增又是一聲鄙夷的冷笑:“你跟鄭秋相處了這麼久,有聽說過他提起自己的什麼師兄嗎?”
他的神情絲毫沒有任何的柔和,依舊是冰冷的等著宋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