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神醫毫不猶豫對著鄭秋一陣猛烈的搖頭道:“我那是在考驗你,我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一個有天賦的人,我想要看一看我的眼光到底有沒有出錯,並且看看你是不是一個能吃苦的人……”
“時過境遷,師傅您現在自然是可以說出這些話語來的,可是關於那段時光,我始終有記憶,我知道師傅當時都是怎樣看待我的,我也知道當時在師傅的心裡面,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鄭秋的話語悠悠然,曲神醫很想要去堵住他的嘴,可是他卻不能動彈。
於是只好任由著鄭秋繼續開口:“那段艱難的歲月我不會忘記,所以師傅現在不管您說出任何冠冕堂皇的話語和藉口,我都不會相信的!”
“孽徒,為師我辛辛苦苦教授了你那麼多的醫術,讓你有了如今的造詣和身份地位,結果你卻不認我這個師傅了,當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古話誠不欺我,原來天下間所有的徒弟都是一個樣子的,沒有任何一個徒弟是好的!”
曲神醫惡狠狠的懟了鄭秋一句。
鄭秋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過去的事情已經無可追溯,我們也找不到任何的證人跟證據,自然現在是憑藉著師傅想要怎麼說就能怎麼說的,只是師傅啊,不管你讓我做任何的事情,我都可以,只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會做。”
鄭秋說的一本正經,義正言辭,透過剛剛曲神醫和李浩的談話,他大致已經明白了曲神醫要將他帶去一個什麼地方,讓他做一些什麼事情。
原本他早就想到過藥人的事情會不會跟曲神醫有點什麼關係,但是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的師父,並且教授了他很多做人,作為大夫的道德,所以他一直都選擇了不相信。
可是沒有想到,她的不相信,卻是真實存在的。
確認了這一點,鄭秋的心別提有多麼的難受和痛苦了。
他話語剛落,沒有給曲神醫留下任何說話的時間,應再一次開口心灰意冷的說道:“我記得你當初教授我醫術的時候也教過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和作為大夫應該要掌握的道德,只是師傅,為什麼在您的身上您將交給我們的東西棄如敝履了呢?為什麼那些道理你一點都不願意去做呢?”
鄭秋的質問是那樣的直白而又扎心。
讓曲神醫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的身體也在這一刻發出了輕微的顫抖。
“不是這樣的……”他開始想著要去試著跟自己最得意,最厲害的徒弟解釋一句什麼。
可是話語出了口,他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能算得上是完美的解釋。
“師父,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煉製藥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已經做了,做了就是錯了,說再多都是沒有用的!”鄭秋冷冷的打斷了他,將他最後的念想都斷絕了。
於是拋下了所有試圖去解釋的曲神醫,現在變得無與倫比的冰冷和殘酷。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這個不願意聽他解釋的鄭秋,剛剛還焦急的臉上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
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惡狠狠的質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錯了就是錯了?什麼叫煉製藥人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難道不是嗎?”眼前人氣場太過強大,讓鄭秋有些招架不住。
被質問之後,他有些底氣不足的嚥了咽口水,縮了縮脖子。
曲神醫朝他一步步靠近,他就一步步的後退。
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胳膊突然被李浩給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