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點點頭,看著自己的師兄,一副坦然的樣子:“沒錯,我的確是因為知道師傅在這個地方,所以我才會來的,只不過我沒有想到師兄你也會在這個地方。”
“沒有什麼事情是想不到的,也沒有什麼事情是想不通的……”師兄帶著幾分淡然道。
鄭秋的沒有微微蹙起,有幾分嘲諷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是嗎?”
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男人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
再度勾唇一笑,緩緩的開口道:“當然,所以我們兩人即使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面了,但是在我的心裡,你卻一直都是我的師弟。”
“呵呵!”鄭秋冷冷的一笑,面上的冰冷一覽無餘。
他那自嘲的一笑彷彿是在嘲諷眼前這個不說實話的人,也彷彿是在嘲諷自己這些年一直將眼前人當成是一個好師兄。
“在師兄的心裡,真的有將師弟當成是自己的師弟嗎?”他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便非常爽朗的一笑,哈哈的笑聲之後,他走到鄭秋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一句,“那當然了!”
他們兩人如今的相處模式幾乎從最開始見面的那一刻互相轉換了一下角色,剛剛明明是師兄冷酷師弟驚喜現在卻變成了師兄驚喜師弟冷酷了。
師兄為什麼這會兒會變得滿臉驚喜?鄭秋搞不清楚。
事情的發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也還是搞不清楚。
但是他的心裡對於眼前的師兄確實非常的忌憚和充滿了猜忌的,同時他對自己的師傅也非常的忌憚和充滿了猜忌。
他不明白自己的師傅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更加不明白自己的師傅和師兄們到底都在做些什麼,藥廬究竟是一個治病救人的地方?還是一個專門培養煉製製作藥人的人的地方?
此時此刻鄭秋的心裡彷彿籠罩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對自己前些年的生活充滿了懷疑,對前些年陪伴在自己身邊,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也充滿了大大的懷疑。
他從生下來長到現在,從有任何一刻,如現在這般對生活,對自己,對周遭的一切充滿了懷疑。
他一愣不愣的待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師兄,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他的師兄已經笑著朝他開了口:“其實,從幾個月前你第一次發現師傅的蹤跡時,便是我故意洩露給你的。”
“什麼?”鄭秋滿是詫異的抬頭,在疑惑的目光中看著他師兄的嘴又繼續動了起來,然後耳朵裡傳來他師兄的說話聲音。
“原本所有的人都不贊同將師傅還活著的訊息透露給你的,只不過我想既然你也是我們藥廬的一份子,你也是我們師兄弟中的一員,師傅還活著的這個重要的好訊息自然是要讓你知曉的,並且有些事情只有你知曉了,才不會有人搗亂,就你知曉了,我們才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聽師兄這意思,是想讓我包庇你們嗎?”鄭秋冷酷的看著自己的師兄,眼前人卻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包庇我們?呵呵!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追求更崇高、更寶貴的事業啊!不僅僅是對於我,還有對於師傅,對於整個藥爐來說,都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業,倘若我們可以將事情做好,那麼將來還有誰會不將我們藥廬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