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話語說的很客氣,但是眼神卻彷彿是在跟歡都幽漓說:你趕緊走吧!
歡都幽漓不傻她看得出來,心中憋著一口氣,可是卻也不得不就此離開。
她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氣呼呼地奔跑著出了門。
她要去追自己的弟弟,歡都逸是她看著長大的,自己弟弟的脾氣秉性他比誰都更加的清楚和明白。
所以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的歡都逸是無比脆弱和需要有人安慰有人陪伴的。
歡都逸的身邊不能沒有人,也不能沒有她。而她此時此刻也是需要被人安慰的。
因為此時此刻的她,也是受到了極大傷害的。
等到人都跑出了將軍府,一直躲藏在門外的鄭秋走了進來。
他看著宋鸞的面上已經佈滿了哀傷的神情,便帶著幾分安慰的口吻問了一句:“你這又是何必呢?”宋鸞的眼裡閃過一抹慌亂,她以為自己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卻不想竟然被鄭秋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嗎?
努力朝鄭秋露出了不以為意的微笑,道了一句:“你在說什麼呀?”
她故意讓自己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可是鄭秋卻知道,此時此刻的她一點都不開心,也不會有任何的開心。
重重的嘆了口氣,鄭秋就在宋鸞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後才輕輕的開口道:“你是不想連累他們吧?”
宋鸞眼睛微垂,緊張之後又故作鎮定的抬頭,不以為意的道了一句:“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可以說的再籠統,解釋的再清楚一點嗎?”
鄭秋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宋鸞,好像一眼要將她看穿一樣,深邃的眼神一直可以看到宋鸞的心底。
他一字一句尤為認真地反問了一句:“你真的想要讓我解釋清楚?”
宋鸞的手輕輕的抖了抖,剛剛拿起的茶杯又被他放在了桌上。
她的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看著那姐弟倆離開的地方,帶著幾分沉鬱開口道了一句:“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鄭秋輕輕的說,頓了頓,他接著補充了一句:“並且我覺得你所有的擔憂都是空穴來風,都是子虛烏有,都只是你的猜測和臆想,事情的發展不一定會如同你的猜想前進,陛下的做法也不一定會如同你所想的那樣殘酷絕情,或許一直以來我們都太過高估他了,他的實力並沒有那麼強盛,他能做到的東西也並不會那麼的多。”
宋鸞毫不猶豫的搖頭,她一點都不認同鄭秋的話語,她沉鬱的目光下心情滿是難受和嘲諷。
“你錯了,明帝的勢力比你想象中還要更加可怕。”她壓抑住內心的恐懼和顫抖道。
鄭秋立馬一臉詫異的看向她:“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鄭秋帶著滿滿的不安看著宋鸞,他知道宋鸞從來不會隨隨便便的說謊或者誇大其詞,既然她現在神情這般的嚴峻和緊張,便是說明在她的心裡,一定知道了一些自己尚不知道的事情,一定知道一些明帝不為人知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