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哥哥你,你打我……”夏侯香沒有想到她的莫離哥哥竟然會打她,而且還打得這樣重,打得這樣厲害,這樣不留情面,直接一巴掌將自己給打飛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莫離哥哥還在記恨當年是自己一時衝動將他給殺害了?
可是當初自己下手之後立馬就後悔了呀,在他還未斷氣的時候就已經說清楚和說明白自己一定會將他救活了呀!
“你這個女人還有臉出現在這裡,還有臉叫我哥哥?”李陌恨恨的看著夏侯香,滿臉的恨意。
他的碎片已經集齊的差不多了,在南國的時候所經歷的一切他可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當初若不是因為夏侯香這個女人因為嫉妒他盯著皇陵裡宋鸞的畫像看得出神,忍不住殺了他,他早就已經統治整個南國,將宋鸞強行搶到手了,哪裡還有這麼多嘰嘰歪歪的事情?
“莫離哥哥對不起,當初我只是一時衝動,沒有想過會真的傷害到你,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夏侯香一邊哭泣著,一邊從地上緩緩的爬起來。
“將一個人殺死了,然後在道歉,你覺得有用嗎?”李陌惡狠狠的看著夏侯香質問道。
夏侯香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話,更加不知道自己應該說句什麼話語李陌才不會繼續咒罵自己,才會原諒自己,可是不管說不說得出話來,她的悲傷卻是停不下來的。
眼淚吧嗒吧嗒的流淌著,心情是無與倫比的哀傷和難受。
一個勁兒在地上趴著哭泣,一邊哭泣一邊小心翼翼的去觀看李陌的反應和神情。
可是李陌自從數落她那一句話語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任何一眼了。
他的目光始終都是在宋鸞的身上,始終就沒有過任何的轉移。
於是夏侯香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出現過的嫉恨之心再一次的湧起,從自己的鞋靴裡掏出了自己的匕首,用盡力氣從地上爬起,毫不猶豫的朝著宋鸞刺去。
好在剛剛李陌那一巴掌將她拍的不輕,加上已經十多年過去了,她已經沒有當初那樣的靈活,也沒有當初的那樣速度快了,人還沒有衝到宋鸞的身邊,就已經被李陌有一巴掌扇出去好遠好遠了。
“故技重施?你以為我會毫無防備?”李陌鄙夷的看了一眼夏侯香。
記憶裡這是一個長相嬌媚的女人,可是現在她雖然保養的還算不錯,可始終抵不過時間的摧殘,大了一圈的臉上甚至還有皺紋的出現,加上如今的這樣一副嘴臉,實在是讓人沒眼看。
哪怕當時自己什麼記憶也沒有,哪怕自己的碎片被這個女人睡過,可是他還是十分的心疼自己,心疼自己為何就被這樣的一個女人給摧殘了!
“別以為你跟我有過一段時光美好記憶,我今天就不會殺了你,就衝著當初是你對我動的手,我今天就沒有理由將你留下來,你知道嗎?識相一點你就自我了斷,否則我就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然後將你的衣裳扒乾淨扔到南國的大街上去!”
李陌說話狠毒,做事也十分的狠毒,這些宋鸞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竟然會這樣的狠毒。
眉頭不由自主的緊緊蹙起,想要說一句什麼話語,但是話語到了嘴邊,卻還是選擇嚥了回去。
因為她知道她此時此刻是不應該說任何話語的,畢竟夏侯香這個女人這些年做了太多的壞事,她殺掉的那些無辜的百姓加起來都可以從南街排隊到北街了,這樣的一個人被挑斷自己的手筋腳筋然後扒光衣裳扔到大街上,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你看看,你看看,作惡多端的你,就連我們最大的聖母都不願意為你求情,可想而知,這樣的懲罰對於你來說,是多麼的應該啊!”李陌笑著走到夏侯香的身邊,抬腳在人家打臉上跺了兩下。
宋鸞沒有想到他之所以會對著夏侯香說這句話,是因為想要試探自己會不會替人求情,頓時便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太過幼稚和無聊了些。
而這麼一段時間內,宋鸞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為何會一看到李陌就知道這人是李陌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謙始終是一臉吃驚的看著宋鸞,宋鸞沒有意識到的問題,他卻始終是在關注著。
看到李陌踩了人之後回頭看著宋鸞和他,他嚥了咽口水,便有些詫異的對著宋鸞問道:“鸞兒,你恢復記憶了?”
“恢復記憶?什麼記憶?”宋鸞不解的回頭。
“你剛剛叫他李陌,也知道他是你的學長,你恢復記憶了,你恢復記憶了!”李謙有些激動的走到宋鸞的身邊開口。
宋鸞卻又搖了搖頭:“只是記得他是李陌,別的什麼都不記得!”
宋鸞懵懂的大眼睛讓李謙剛剛湧起的激動機構瞬間熄火湮沒。
他有些難過的看著宋鸞,心裡無比的衝動,無比的想要現在就將所以的事情告知給宋鸞。
否則他擔心等到別的事情被李陌發現,先一步扭曲告知的話,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妙了。
“鸞兒,其實我們之前一直欺騙了你,你不是自願要跟我們來到南國的,在來到南國之前你是明國的將軍夫人……”
“現在才來說這些,你不覺得實在是太晚了些嗎?”剛剛起了個頭,李陌已經來到了二人的中間,李陌扭頭對著李謙嘲諷了一句。
然後在轉頭看向了宋鸞。
“我的師妹,我早就說過了,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壞人,只有我才是好人, 只有我才不會欺騙你!”
“只有你欺騙我最多,傷害我最深吧!”宋鸞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裡擁有全部對李陌的記憶,她只要一看到這張臉,心裡就充滿了恨意。
“你,你怎麼?”李陌忍不住的後退一步,有些不敢置信的指著宋鸞。
“你以為我失憶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記不起別的事情,卻記得起你跟我之間的全部事情!”宋鸞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光猶如彗星閃爍,哀傷得無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