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在創立明國的時候就曾立下過這樣一條規矩,凡是手持玉蝶、玉璽者,只要是皇室血脈,無論是誰,都可以將當時的君王取而代之,這些年你玉蝶在手,但是你玉璽拿到了嗎?”
二皇子沒等景王爺說話,已經又發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景王爺的嘴角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他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隱瞞得很好的秘密竟然在這個時候,別二皇子這麼輕易就說了出來。
難道這些年自己的一舉一動,他其實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之所以一直表現得同我十分的親近,只是因為你知道了這一切?”他突然猛地抬起頭,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二皇子的眼睛。
二皇子眼裡的嫌棄顯而易見,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非常鄙夷的開口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
他內心十分的受傷,但是這樣的悲傷只能用鄙夷來取代。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暴露出自己對景王爺曾經是真正的尊敬和愛戴。
景王爺看著他的鄙夷,心裡略微好受了一點,開始不再因為剛剛那句話而自責和愧疚,開始不再為自己即將出口的每一句話感到任何慚愧!
“的確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可是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我想不比我說出來,你自己心裡一定非常的清楚!”
景王爺看著二皇子的眼睛裡充滿了輕蔑。
二皇子只覺得好像一把刀狠狠的扎進了他的胸膛,將柔軟的心臟在頃刻間扎得千瘡百孔!
神情越來越不對勁,面上的情緒也越來越悲傷。
他看著景王爺勾唇淡淡的一笑,悲傷的情緒一點一滴的逐漸蔓延出來。
最後將整個人都籠罩在了悲傷的包裹之下,就算只是遠遠的看上去,也充滿了無限的悲傷和難過。
他的悲傷莫重行看得見,醉酒的沈桓也看得見,但是景王爺卻看不見。
亦或者他看見了,可是他不願意承認只願意對此視若無睹。
二皇子的心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相信,自己這些年其實一直都在唱著獨角戲。
人家景王爺根本從來就沒有將他放在眼底,根本就沒有將他的心思看在眼裡,也根本就沒有什麼時候願意接納他這個家人過。
當心徹底冷下來的時候,二皇子已經不願意再跟景王爺有過多的接觸了,他好像化身了莫重行的影子,冰冷得不成樣子。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才便緩緩的開口。
“皇叔,有些時候做人最忌諱的舊就是盲目自信!”他看著景王爺,一字一句道。
景王爺的面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不以為意的哈哈大笑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這句話說的好,正是我一直想送給你們的!”
他說們字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沈桓和莫重行,毫無疑問,那個們字是包括了他們的。
莫重行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沈桓看了景王爺一眼之後又閉上了眼睛,嘴裡一個勁兒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究竟在說些什麼。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和諧,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讓人滿意。
可是太過滿意了,心裡便會有緊張產生,越是和諧的情形,越是容易讓人覺得不安。